“啊!”
杨耀祖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倒。
只不过那新娘睁开眼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我却是被她的眼睛吸引了注意,这新娘子瞳孔相叠,居然是个天生重瞳的。
正常人一只眼睛里只有一个瞳孔,可天生重瞳之人,却是有两个瞳孔。
这样的人,在民间被称为重瞳子,十分罕见。
“重瞳,真的是重瞳!”杨耀祖激动地道。
我让他冷静些,把事情说清楚。
“我……我姑姑,我姑姑也是重瞳,她……她额头上也有这样一个符咒,也穿着红嫁衣……”杨耀祖声音直哆嗦,有些语无伦次。
“你姑姑?”我在开口之际夹杂了一缕咒音。
杨耀祖被咒音一荡,情绪终于冷静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我姑姑,就是我爸的长姐,那年我姑姑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我们家发动所有人脉,到处打听,也没有查到我姑姑的下落,后来我爷爷就离家天南海北地到处找人。”
“直到有一天,玄悔道长找到我爷爷,说是在济水遇到了一件十分棘手之事,邀请爷爷相助。”
我听他提到“玄悔道长”,又说到“济水”,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果然,就听杨耀祖道,“玄悔道长告诉我爷爷,说在济水城一带出现了一种邪术,专门扒人脸皮。”
“我爷爷跟玄悔道长本就熟识,再加上听说是邪术害人,那自然是义不容辞,之后再加上另外几位同道的前辈,一行人就在济水城外布下了天罗地网。”
“最后查出来的结果,也是让我爷爷他们十分震惊,那用邪术扒人脸皮的,居然是当时在济水一带名声斐然的风水大师江中鹤!”
当时玄悔道长提过,那个用面魇术杀人的,是济水城中一位姓江的风水大师,这也对上了。
“这江中鹤也就三十出头,但在风水术法一道的造诣却是极高,而且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风水界的前辈们,都说这位江大师日后前途无量。”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英俊潇洒的江大师,不仅变得丑陋无比,而且还用那样残忍的邪术害人,我爷爷他们在震惊之余,也全力对其绞杀!”
“不过这江中鹤不仅术法厉害,而且所用的邪术更是诡谲难测,我爷爷他们虽然人多,却也是吃了大亏,死伤惨重,最后险之又险地将其击毙!”
“我爷爷当时还感叹,说这位江大师误入歧途,实在是可惜了,可等他们找到江中鹤的藏身之处时……”
“就在……”杨耀祖说到这里,眼圈发红,哽咽了一下,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咬牙道,“就在那江中鹤藏身的房子里,我爷爷他们找到了我姑姑!”
“当时我姑姑就……”他看了一眼那个被烧焦了半截脑袋的新娘子,“我姑姑的打扮就跟她一模一样,穿着红嫁衣,额头上也画了这样一道符咒!”
“她……她躺在一张床上,这屋子里被那江中鹤布置了聚阴阵,护着我姑姑的尸身不腐不烂,从床上的痕迹来看,那江中鹤……平时应该都是睡在我姑姑边上。”
“当时我爷爷又悲又怒,回头就把江中鹤给挫骨扬灰了,可无论如何,我姑姑也已经救不回来了。”
“再后来,玄悔道长他们就一起护送我姑姑回到我们家中。这些年来,我爷爷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我姑姑,说不定我姑姑就不会死。”
“不过我爸觉得,我姑姑的死实在太过蹊跷,可能另有隐情,后来他也去过济水城多次,他得知江中鹤曾去过芭山,也跟着去了芭山好几次,可始终没查到什么端倪,也就只能作罢。”
“这么巧,你姑姑也是重瞳?”我微微皱眉。
“是!”杨耀祖点头道,“我正想说这个,我姑姑生下来就是重瞳子,所以她日常都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