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立时便会香消玉殒。
以往只有绿烟陷害暮雨的情景,哪有被暮雨玩弄的道理,绿烟的恼怒渐渐盖过心中的恐惧,暗道即使拼死也要暮雨付出代价,她暗暗运气准备反击。正在这时,蛟龙忽地从天而降,一对巨大的翅膀扇起狂风,将暮雨和绿烟裹挟住,两只巨爪直抓向两人,寒光闪烁,锐利胜过兵刃,倘若被抓住,即便不死,也会皮开肉绽残喘不了多时。
转瞬间,蛟龙便攻到眼前,它目光如炬,冲着暮雨张口怒吼,露出白森森的剑齿,只有咫尺之距,便能将暮雨吞噬。面对凶猛强悍的蛟龙,暮雨毫无惧色,甚而带着些戏虐之情,放开绿烟,伸手捏住一条龙须,轻轻一捻,轻轻道:
“潜,我们好久不见了。”
蛟龙一脸懵懂,合上嘴巴,嗤地打了个喷嚏,两条龙须摇摆,暮雨捏住的那条也跳脱出来,引得她咯咯笑个不停,道:
“你原是怕痒的,如今还是这样。”
蛟龙更是茫然,它的双眸像两湾深潭,映着笑盈盈的暮雨,努力地要把她看穿,但总是隔着一层迷雾,看不真切。暮雨亦是,笑过之后忽觉得很是迷茫,望着蛟龙眼中的自己,自问道:
“我识得你么?从前大约是识得的,否则,我怎么记得你的名字。可是,过往的事我又
好像什么也不记得,莫说是你,我连自己也记不真切了。”
绿烟死里逃生,收回夜魅,看着暮雨与蛟龙相互痴望,一时都呆住了,心中骂道:两个蠢笨的傻瓜,净说些胡话,九翼化作蛟龙,实力大增,脑子却坏掉了,全被暮雨这丫头迷惑住,哼!暮雨,你有本事死而复生,我便有本事再杀你一回,你生几回我便杀你几回,绝不教你好过。
慢慢向后退去,悄然放下夜魅,两根长索没入草丛,宛如游蛇,无声无息滑到暮雨脚下,攀附向上,快如闪电,瞬间绕到暮雨颈间,暮雨毫无防备,周身已布满了长索,被捆得严严实实,而且越勒越紧,两只利爪一前一后紧扣颈间,绿烟手握长索,恨道:
“去死吧。”
一道绿光从绿烟手中飞出,沿着长索传到暮雨身上,瞬间将她罩住。绿烟这几下快狠准,誓要暮雨一击毙命。就在暮雨生死之际,蛟龙一声嘶吼,两只巨爪各抓住一只夜魅的猫爪,立时捏得粉碎,再发力一扯,长索崩裂,一段段掉落在地,成了碎片。
绿烟被震得向后弹出数丈,握住一截残余夜魅的手上满是鲜血,手上和身上的疼痛教她难以站稳身子,腿一软坐在地上,惊道:
“九翼!”
蛟龙白翅扇动,猛扑向绿烟,扬起一只巨爪,绿烟明知这一巴掌下去,自己就是和夜魅一样下场。但猝不及防,已没有力气躲避,况且在蛟龙绝对的压制面前,根本没有逃离的可能,惊呆在原地,双目圆睁,等待着毙命于龙爪之下。
就在这时,绿烟耳听得一声熟悉的呼唤,原以为赴死之际产生了幻听,岂料这一声却是转机,龙爪竟然在下手的前一刻停在绿烟眼前,相距不过寸余,竟渐渐回缩,一对巨翅也渐缩渐小,顷刻间,蛟龙复又化为九翼,只是看着他神智尚不明朗,仿佛如梦初醒,愣愣地站着。
那一声唤,引得几人齐齐循声望去,只见召允立在不远处的一株树旁,左手撑在树上,右手握着一把短刃,利刃已入心口,胸前浸染了大片血红。
龟老人惊叹道:
“是这孩子自撒心头血制止潜龙救了绿烟,他来自白鹭族,必是九翼夺了他的赤羽和双翅,等同于拿走他多半的修为。而今,白鹭族竟被欺压至此,唉...白鹭王啊!你带着鹭族漂泊到何方去了。”
眼看召允为救自己毫不惜命,绿烟心头一紧,低声唤着‘召允’。一番说不上的滋味涌上来,顿了顿,方才起身,快步奔向召允,走到半路,忽而又停下来,脸上的关切之情也变成哀怨,道:
“召允,你是不是担忧简兮那小子,又要教导我些空话。”
召允见绿烟脱险,稍稍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