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监视她,必不会教我讨到半点便宜,还得我亲自去探究一番,好见机行事。
独自筹谋半晌,拿定主意,动身入宫去了。
正当李琴安为隐仙玦奔走之时,暮雨已带着百草鼎回到宫里,恰好长桓也采齐百草回来,二人紧闭房门熬制解药。
暮雨依照华容仙子所言,和长桓一起摘出百种草药芽心放入鼎中。
长桓一边摘芽心一边道:
“暮姐姐,这小小的鼎真能熬出解药救活晨风哥哥和那个柏舟么?”
暮雨直言:
“当然能救,百草鼎是华容仙子亲自交给我的,她说能救便能救。”
“暮姐姐,华容仙子肯把百草鼎给我们用,可曾为难你了吗?”
暮雨笑笑:
“华容仙子怎会难为我,她不仅把百草鼎给我,还...还教我熬药的法子。”
本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就变了。
长桓没有察觉暮雨神色的变化,更不会知道她心里再想什么,反驳道:
“我总觉得她不会这么好心,暮姐姐,你别看那些神仙道貌岸然,其实坏得很,既要处处压制我们,不许我们妖族有半点违逆,又要把三界的一切牢牢掌控再手里,不教妖族得到半点好处。随便安个罪名就把晨风哥哥抓走,晨风哥哥好容易逃出来,谁知冷素秋会不会真的放过他。华容仙子是冷素秋的师父,冷素秋处处针对晨风哥哥必是华容仙子指示,或许,或许她们是想治好了晨风哥哥再把他抓走,也未尝可知。”
暮雨听着,心里已翻转了无数次,摇头道:
“不会的,不是还有流殇仙尊么,他会帮晨风的。”
云华池底所见的石壁画卷历历在目,暮雨好似明白其中的缘由,又不甚明了,只觉得华容仙子那句话最有道理,不由得重复道:
“抉择既变数。”
她声音很小,长桓听不清,问她:
“什么抉择?”
暮雨却道:
“长桓,以后就不要再叫我了。”
长桓疑道:
“什么?”
暮雨挤出一丝笑:
“暮雨是你们给我的名字,你是知道的,我本名叫许子衿,从前的过往我都想起来了,自是要做回许子衿,人妖殊途,云泥有别,往后,往后就这样罢。”
长桓如坠雾里,脸色凝重:
“这些我都知道呀,暮姐姐,上次你就告诉我了,你说你叫许子衿,你还说永远都是我的暮姐姐,是妖能怎样,是人又能怎样,你何故要说人妖殊途,云泥之别的话。许子衿是你从前的名字,暮雨是你的新名字,甘姐姐取这名字时就说,一个晨风,一个暮雨,最是般配,晨风哥哥默许了,就是说他心里很是喜欢。暮雨也好,许子衿也好,都是你啊,暮姐姐,既然晨风哥哥都回来了,咱们解了毒带着甘姐姐一道回瑯環宫去。我寻百草时差霸鹟回去查看过,九翼那些恶徒早跑了,想是被晨风哥哥打怕了,不敢再霸着咱们的地方。以后咱们天天在一处,还要像从前一样,再不离开了。”
暮雨与长桓四目相对,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期待,抬头望着长桓,催促道:
“快些摘吧,晨风和柏舟还在等着。”
长桓哦了一声,默默摘着芽心不再多言。二人摘完芽心,将百草鼎置于一个小巧的炭炉上熬制解药。百草鼎遇火,里面竟冒出些许水来,不多不少,正巧溢到鼎沿上,却没有流出一滴来。
不多时,鼎里汤药沸腾,清香的药味飘飘,闻之令人神清气爽。长桓看那鼎觉得有意思,赞道:
“暮姐姐,神仙的物件果然不同,单一个熬药的鼎都这般神奇,更别说离魂剑那样的兵器,我们妖族哪有这样的神物。怪不得晨风哥哥从不将九翼当作大事,龟爷爷常嘱咐我见了神仙要绕着走,别招惹冒犯他们,平常提一提都要避讳。可那些神仙忒也霸道,四海八荒皆是他们说了算,就连仙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