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假话,凭你处置。”
“我才不忍心把你怎样,只要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便好。我要杀了冷素秋那丫头,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你说的那个冷素秋就是这皇宫里的皇后吧,我早已探听明白,其实她就是个寻常女子,本名为暮雨,机缘巧合之下替真主入宫。且不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丫头都是罪魁祸首,你若要翻身,还需除掉她身旁几个恶人,咱们在这里势单力薄,只能智取,我这里有个主意,还需你去运作。”
烈煞说出这么个惊天秘密,把柏兰听得一震,追问道:
“当真如此?宫里的冷素秋是个假的?”
烈煞十分肯定:
“千真万确,暮雨替冷素秋入宫出嫁。至于那真正的冷素秋,我也不知其行踪。”
他不敢将实情全盘托出,无非是忌惮冷素秋,不想节外生枝。
柏兰听得怒火中烧,得知暮雨做了皇后,心中更添恨意,咬牙切齿道:
“原来如此,我早觉出那丫头有问题,老东西竟敢替换女儿入宫,乃是犯了欺君之罪,要罪连九族,管他是暮雨还是冷素秋,都和冷家蛇鼠一窝,我非但要了那丫头的命,还要冷家满门陪葬才好。”
柏兰与烈煞一拍即合,一致针对暮雨,二人商议良久,终于定下一个完全之策,烈煞拿出一瓶毒药,道:
“此药甚毒,且无药可解,凡人沾上一点就能殒命,死时无知无觉前无声息,就算是神仙中了此毒,也熬不了多久。”
“我看并不是甚么好毒,死得容易不能教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太过显眼容易暴露,此毒好就好在无色无味,无从查起,时时刻刻缓慢渗入体内,难以察觉,表面看不出什么,宫里的庸医也验不出毒性,自然也查不到你头上,先毒杀暮雨一个,若能成功,再依此法除掉她身边和冷家的人。我全是为你的安危着想,咱们事成后,依旧能在这里双宿双飞,岂不美哉。”
烈煞哄人的话算是说到柏兰心坎里了,柏兰怒火已消,笑盈盈接过药瓶,又与烈煞一番温存。过后,二人筹划周密,伺机以此毒药谋害暮雨。
这一日,柏兰一直躺在床上,装作病态,申时召来一个宫婢,吩咐道:
“我身上懒得紧,许是见风了,晚饭实在吃不下,不必送来了。”
宫婢回话:
“主子,可要请大夫来瞧一瞧?”
柏兰推辞道:
“不必了,我只是困顿力乏,歇一歇便好了。你去跟她们传个话,切记离我屋子远些,我头痛心慌,听不得一点儿声响,谁要是扰了我的觉,往后便要时时刻刻在我边上守着。”
宫婢巴不得省了一顿功夫,自不愿来了,话传下去,几个宫婢恨不能离柏兰更远些,哪还会靠近一点。
柏兰拿出早已备好的衣衫,与烈煞二人扮作小太监模样,便悄悄溜出藏幽馆,一路小心谨慎,没有被人认出。
二人依照计划,偷偷摸到膳房,恰好从窗子后窥见宫女绿烟在小厨房里责备熬汤的婆子,怒道:
“你们真是越发懒惰了,嘱咐了多少次,娘娘不喜油腻,骨汤一定要撇净了浮油才能入口。瞧瞧,这是能吃的么!到时辰我来查验,再弄不干净全打发出去。”
柏兰在烈煞耳畔私语:
“这个宫女我识得,是伺候暮雨那丫头的,炉子上熬的汤是给暮雨喝的。”
烈煞点头会意,二人躲在窗外许久,待绿烟走了,柏兰捏着嗓子假装传掌事太监的话,把婆子叫出来训了两句话,烈煞趁机钻进小厨房在骨汤里投毒。
二人做完这一切,自觉万无一失,沿着小道避人而行。
谁知半路花丛里突然冒出一个妇人,慌里慌张,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下撞到柏兰身上。
柏兰吓了一跳,正要责骂,扭头看到那妇人的脸,更是大惊,那妇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姑母当今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