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攀上陆家这门亲事,陆老爷对你甚是满意,答应将陆小姐许配给你,择日就要完婚,往后你的前程和李家的荣耀都在此一举。你倒好,背着我们做出这等事来......。”
不等听个明白,芸嫂已把许子衿拉下楼去,一边走一边道:
“许姑娘,你好好一个姑娘何故来勾搭我们少爷,你许家薄门小户,怎能和我们李府相比,想嫁入李府来,简直是痴心妄想。也就是你无父无母,没有人提点管束你,才做这样的荒唐事,真教人哭笑不得。像我们家公子那等人才,婚配名门望族才能般配,我听闻陆小姐花容月貌,温柔贤淑,知书达理。论才貌论家世,你哪样能和人家陆小姐比,别痴心妄想了,听我一句劝,回去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在市井街头寻一户人家嫁了罢,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芸嫂安排两人抬着许子衿悄没声从后门出府去,回到家中,许子衿仍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坐在窗前,直直望着天地间连成一片的雪白,一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知是雪盖住了一切,还是这明晃晃的雪白令自己神识颠倒,眼前这天地,一览无余,可一眼望穿,可又没有尽头,黑夜白昼轮转,一切仍旧是一切。
裹着疲惫与清冷在窗前睡去,当许子衿再度惊醒时,已是第二天,听到啪啪啪的敲门声,她猛地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露出李琴安急切的面容,急道:
“子衿,你是生我的气了么?”
伸手抓来,许子衿愣了愣,一下子推开李琴安,夺门而出,慌不择路,飞奔而去,只剩李琴安在后面大叫:
“子衿,子衿。”
许子衿就在雪白的世界里跑啊跑,不停歇,不喘息,能到哪儿就到哪儿,这偌大的雪地没有尽头,跑的再远也是一样。李琴安只好在后面拼命地追,二人在雪白的地上划出长长的两道脚印,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盖住走过的痕迹,什么也不留下。
到路的尽头,许子衿停下脚步,探身往前一望,身前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已经无路可逃了。李琴安正追上来,气喘吁吁,上前一步,伸出手来,道:
“子衿,你不要跑了,前面危险,快过来。”
许子衿转过身,倒退一步,脚下踩落的雪块坠下崖去,道:
“你不要过来,你往前一步,我就后退一步。”
李琴安无奈,定在原地,忙道:
“好好,我不动,你也别动。子衿,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何尝不是,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教我为难。”
“什么叫一往情深,什么叫为难,安哥哥,你娶了陆小姐罢,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不相干了。”
“什么叫不相干,子衿,我心里只有你,绝没有那陆小姐一星半点。”
“若是如此,你可愿与我坚守,即使流落天涯也不负我?”
“何苦要流落天涯,饥寒交迫,子衿,我能给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娶陆小姐是权宜之计,为了我的前程,为了李家满门荣耀。将来我是你的夫君,只有我登上高位,你才能得到更多,百利而无一害。眼前我先娶她过门,过些时日,再把你纳入府中,我们仍旧做夫妻,恩恩爱爱。有何不妥?大家不都这样么!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其它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要娶的是陆小姐?安哥哥,你要娶的是陆小姐!”
泪水从许子衿眼中滑落,结成霜花,随风飘飞,她似沉沦在这句话里不能自拔。李琴安忽地飞步上前,左手抓住许子衿右臂,吼道:
“你若心里真有我,就该安分守己,保我大好前程。既要做我的人,便安心等我纳你入府,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
许子衿淡然一笑,道:
“李公子,从前若梦,你我就此别过罢。”
退后一大步,坠向无底深渊。李琴安没想到许子衿会如此决绝,她下坠之力太大,左手一滑,被拖拽到地上,本能地抓住许子衿右手,眼睁睁地望着她整个人悬在万丈深渊之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