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达到这番境界,不似妖倒似神了。若要有此成就,除非得到神助,莫非是因为那老头的酒?
却说老翁带着暮雨入了酒葫芦,进入另一个天地。别看葫芦小,里面却是天大地大,山水相依,绿树红花,烟雾缭绕,醇香醉人,潺潺流水都是滴滴佳酿,汇入一个大酒池里,好个名副其实的酒香圣地。
老翁与暮雨雯雯落在一块平坦的洁净之地,他闻着酒香,也顾不上暮雨,一下地窜到酒池边开怀畅饮,双手捧起起酒来,咕嘟咕嘟接连喝了好几大口,满足地伸伸懒腰,又是一副醉态。这时想起暮雨来,转身回去瞧着昏迷不醒的暮雨,急的抓耳挠腮,自语道:
“糟老头不在,我怎么救她呢?放着不管不问吧,我那徒弟肯定不答应,还会觉得我没本事,教他小看我这个师父。救吧,我也没有解药啊,难为死我了,哎呀,今天这个徒弟收的仓促,考虑不周,应了他的条件,绕上这么个难题,难为死我啦,怎么救人呢?拿什么来救?”
急得团团转,忽然一拍大腿,像是悟到了什么,道:
“有救有救,有酒不就有救了么!哈哈哈,一醉解千愁,千愁都能解,还解不了这一愁么!聪明,我真聪明。”
欢欢喜喜跑到酒池边,双手掬起一捧酒来喝了,再掬起一捧来,送到暮雨嘴边,喂她喝下。这样,自己每喝一口,再给暮雨灌一口,来来回回许多趟,直到自个醉的厉害,脚下一软,趴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暮雨被老翁灌了许多酒,脸上泛起两片潮红,许是醉了,身上轻轻一抖,昏沉中觉得寒气入侵,霎那间,身上结出一层冰霜,整个人一下从火海坠入了冰窖,脸色发青,颤抖不已,唇色发白,脑中混沌不清,只觉自己置身皑皑白雪之中,天地白茫茫一片,一个少年从尽头走来,近了,看清他的容颜,俊美的脸上挂着柔情的笑意,伸出双臂,道一声:
“子衿。”
紧紧环抱过来,把自己深深埋入他宽大而温暖的怀抱,在他耳畔唤一声:
“安哥哥。”
韶华美颜,郎情妾意,如沐春风,冰雪世界里唯有恋人是暖的。暮雨抬头仰望着少年,痴痴地道:
“安哥哥,我是子衿,是吗?”
少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
“对啊,你是子衿,许子衿,我的子衿。我是李琴安,你的安哥哥。”
许子衿在心里默默念一声:对啊,我是子衿,许子衿。对李琴安报之一笑,道:
“安哥哥,我是子衿,我是子衿。”
轻轻挣脱开李琴安,一边在身上翻弄什么,一边道:
“我的竹哨呢?我的竹哨去哪儿啦?”
来回寻觅一番,什么也没找到。李琴安按住她双手,放在自己胸口,道:
“子衿,我知道你的心,就是没那哨子,你也是对我痴心一片,就像我对你的心一样。”
许子衿真切地感受到李琴安的心跳,一下下,就像在向她诉说着衷肠,羞得少女满脸飞红,娇羞不已。
李琴安一把将娇媚的恋人揽住,深深吻了下去,许子衿陷入恋人无尽的柔情里,许是沉醉,许是窒息,总而言之,爱恋让她完全迷失,没有言语,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只有空白的飘荡,上升,上升,抛却一切重量,只在云端灿烂绽放。
当许子衿从这虚妄里清醒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做了件多么令人羞怯的事,立刻将李琴安推开,退到一尺开外,呼吸起伏不定,一颗心怦怦直跳,一时语塞,朱唇半张,发不出半点声音。
李琴安起始一惊,察觉许子衿的慌张之态,如猎人箭下的小鹿,惊慌失措。心中荡起一股甜蜜的狂喜,道:
“子衿,别怕,我们是两情相悦,算不得僭越,发乎情合乎理。待我回家禀明父母,准备婚事,这就把你迎娶入门。咱们早晚都是夫妻,双宿双飞,姻缘美满。”
许子衿越听他说,心中越是紧张,那边李琴安还没说完,许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