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静心休息。
暮雨悄然走近,看到玉佩润泽光亮,似一枚鲜亮的鹅蛋,静静躺在小蛇怀中,如一个安静的小精灵。暮雨心道:这是什么玉?白衣人丢了东西,待会儿大约要来找寻。
暮雨正这么想着,蓦地听到一阵急呼“暮姐姐,暮姐姐”。
突然惊醒,顿觉头疼欲裂,再看时,身旁已多了个人,满脸焦急,手握长剑,正是简兮,想不到他竟然能破阵而入,拉着暮雨就要冲出阵去。
暮雨抬脚要走,后背一股绿色烟雾缭绕,暮雨心道:终于来了。
拉过简兮,挡在他身前,心里暗暗念叨,在腰间一扯,凭意念抽出了无影。软剑无限伸长,在绿色烟雾里迅速交叉聚拢,收住了那股烟,逼得绿烟显出身来,斥道:
“小把戏也想困住我。”
夜魅飞出,利爪花开,附于子衿握着无影的右手臂上,紧紧闭合,鲜血立时染红衣襟。绿烟夜魅既出,顺手一拉无影。
这样正面交锋,暮雨哪里抵挡得住,被扯得往前一倾,整个右臂仿佛被撕裂了,顾不得剧痛,想也没想,顺势绕了个圈,竟把自己缠在无影上,与绿烟贴身缠在一起,左手牢牢抓住绿烟大把秀发,道一声:
“剑!”
绿烟本能地摇头挣扎,斜过半个身子要推开暮雨,情急之下只抓住暮雨前襟,双目圆整,惊诧异常,一时竟愣住了。
这边话落剑出。绿烟方啊地一声,怒道:
“好歹毒的小子。”
松开手,缩身化为一只狸猫,胸前沾着些许血迹,趁着众术士的混乱惊惧,越窗远去了。人群里才有人大叫:
“猫妖,猫妖现身了。”
“快快降妖。”
乌泱泱追出门去,柏兰一个也没拦住,眼见情势不对,抬脚要走。眼前陡地明晃晃一闪,简兮直勾勾地望着她,恨不能立时杀了她,凶道:
“站住!你怎么如此歹毒,要害了姐姐性命。”
柏兰强装淡定,掩不住惊慌,连言语也不甚流畅,道:
“我,我哪里害她了,不过是,是捉妖,你也看到了,宫中分明是有猫妖,只是教她逃了,你,你竟敢偷拿姑姑的斩妖剑,难不成也要斩杀我。”
“强词夺理,还不认罪......”
简兮正欲出手,那边暮雨失血过多,几欲昏了过去,一时无暇顾及柏兰,转身去救治暮雨,柏兰抽身便跑了出去。简兮帮暮雨略微包扎,暮雨方才缓过一阵,两人危如未及起身,李琴安带着一队侍卫赶来,将二人迎了回去,简兮给了李琴安一瞥,道:
“哪里都有你。”
李琴安笑嘻嘻卑躬不语,护送二人回宫。柏舟见暮雨伤得不轻,将其安排妥当,立刻召集御医前来诊治。一干人等都候在外间听诊,李琴安垂首柏舟近旁,摸了摸腰间的断尾,犹豫片刻,摘了下来,呈到柏舟面前,道:
“太子,黄鼬妖孽假扮皇后娘娘,已被驱逐出宫,这是斩自他的断尾。”
简兮小声斥道:
“献尾邀功。”
还要再补上几句,外间忽来了一个宫女,奉应妃之命来寻简兮,无奈之下,只好与暮雨道别,悻悻地随那宫女回去了。才到母妃宫中,就听得殿内火气冲天,高声斥道:
“好个是非不分的小子,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见天找不到人影......”
心道:不好。掉头拔腿要走,尤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拦在身后,道:
“兮儿,娘娘在等着你,快去罢,左右这一顿责备是免不了的,你且好好听着,我会再旁替你劝一劝,也就过去了。”
这下逃也逃不掉了,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应妃见了简兮,立时捶胸顿足,骂道:
“你个小畜生!还知道回来,我将满心的期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却不知上进,整日里只顾玩闹。平时也就罢了,今天这等要紧的日子,满宫里寻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