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李骑慰的好消息。”
李琴安领命,扯着陆耀辉退出殿来,但听得应妃高声呵斥:
“兮儿又跑去哪儿了,还不快快给我寻来。”
那顾得上这些,向近旁太监讨来一个布袋,把短尾装了进去,挂在腰间,直奔太子殿去。一路上,陆耀辉竟而局促起来,皱眉道:
“真是古灵精怪,这皇宫竟是遭了妖邪,非但皇后是妖精,应妃近旁那个尤婆子也甚是了得,不知还藏着些什么怪事,可哪里降得住,咱们岂不白忙一遭。”
李琴安哼地一声,道:
“你何时见过妖在人间做王,异动不过一时,听闻宫中早年间也曾有妖邪出没,先皇后这才请了许多术士护卫皇城,人间终归不是妖待的地方,黄鼬定是另有所图,皇权富贵不是妖类所求,我们若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没必要为难我们,若能让其为我所用,更于我们大有用处。应妃根基不稳,单凭一个身手了得的夫人,难成大事,她终日只与皇后内宫缠斗,哪里真正晓得权谋,与她只应承应承便可,倒是太子,须得考虑妥善。”
听此一席话,陆耀辉犹如茅塞顿开,又是一阵欢喜,心里盘算着如何行事,窃喜道:
“你且放心,我只以护驾的名义围护太子殿,皇后既为妖孽,太子脱不了干系,此时他孤立无援,能托付的也只有我们,自然要由得我们。”
李琴安拍拍他肩头,笑道:
“兄长胸怀大计,将来必有大成。”
陆耀辉喜形于色,一幅傲睨一世的神情。到了太子殿外,只见层层禁军围住大殿,李琴安忽然驻足,在陆耀辉耳畔耳语几声,走上前去,也跟那首领低语几声,朝陆耀辉招了招手,道:
“大哥,我已经告知统领,你且去觐见太子殿下。”
陆耀辉朝那统领点了点头,一人走进殿中,部下欲随行,陆耀辉只摇了摇头,挥挥手,走进宫门。
陆耀辉吩咐左右,道:
“你们将太子宫团团围住,没有我的喝令,谁也不能入殿,更不可放人进去,太子的安慰系于我等将士,切要守住了。”
他踏入大殿的下一刻,禁军突然发觉来军杀机顿起,毫无防备之下,一众军士尽被灭口。却说李琴安先行离去,乃是早早从另一处进了太子宫中。
只见柏舟端坐殿上,两侧二三十个太监垂首而立,全都不是日常伺候在近旁的,柏舟但凡有起身踱步,便被太监劝回,看来是被黄鼬假扮的皇后牢牢困在寝宫了。
堂堂的安济国太子,毫无反抗之力,登时觉得宽心了,约摸着陆耀辉即将进来,转身要走,只听啪的一声,回头看时,正是太子将茶杯打碎在地,怒道:
“这等粗茶如何入口,祥云呢,取我的银尖来。”
那些太监面露尴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敢出气。内里领头的年长太监朝近旁的一个太监点头示意,那个太监快步走出殿去,招来了柏舟的近身小太监祥云,嘱咐他去取茶。
祥云颔首退步,从偏殿出去,李琴安心中惶惶,悄声跟那小太监去了,一路见他急匆匆转角上楼,也未有什么异样,心想这茶叶取得来也未必来得及泡。
耳听着陆耀辉与太监们的争吵声,待要步入正殿,忽一声炮响,震耳发聩,巡音望去,但见空中燃起一束烟花,趁着浅浅的暮色,嗖地窜入云霄了。顿时冷汗乍起,心中惊道:
“不好。”
疾奔入殿,终是晚了一步,陆耀辉一干人等已杀入殿,且不说太监们死的死伤的伤,陆耀辉已坐到了柏舟正位之上,立刀傲视柏舟,喋喋不休讲个不停:
“皇后,不对,是黄鼬化作的皇后以被我打跑了,太子殿下,你和皇后是亲生母子,你不会不知她是妖孽所化罢。应妃娘娘对太子殿下起了疑心,我等前来护驾,如今这形势,太子只须听我的便是,只要你依言行事,我自会保你性命无忧,不让他人趁机谋乱。”
柏舟站在他跟前,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