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坦然而笑,道:
“事实即成,无法改变,万事总是难两全的,况且,有些事一时不好,日后却能获得大大的效益,若一味求眼前的好恶,长久下来,会将自己毁于一旦的。”
“你这些大道理讲的明白,我们却听不太懂,若不放行,就快动手吧。”
说罢,施驭物之法,扬起冰雪,直击仙人。那仙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见冰雪近身,却无半点溅落他衣衫上,一柄拂尘飞扬,将冰雪尽数挡住,冷素秋凌然而立,道:
“休得无礼,胆敢对仙尊出手。”
说罢,弯腰拱手行了个礼,道一声:
“离殇仙尊。”
暮雨一击不中,以指点雪,右手吸附冰雪,幻化出一把冰雪之剑,直刺冷素秋心窝,道:
“他是你的仙尊,既躲不掉你,就出手吧。”
冷素秋斜身一避,顺势弯下腰去,拂尘扫向暮雨双腿。
暮雨看得明白,往后一退,避开这一招,但她速度不及冷素秋,才站稳,冷素秋已经攻来,拂尘毛发僵直,如剑一般直刺暮雨心间,她这是以同一招来攻暮雨。
暮雨本能地以剑抵挡,拂尘与雪剑相交,如破竹之势,将那雪剑刺得零落纷飞,复又变成了普通的冰雪,一把剑消失的无影无踪。
雪剑既破,拂尘之势丝毫不减,暮雨暗道:不好。身子旋转,轻轻巧巧避开了这记拂尘,心魂定下,才知是晨风带她避过,自己犹在晨风怀中,他以背挡住了拂尘。
冷素秋打在晨风背上,但觉绵软无力,连他的衣襟也没伤及,于是,身子一转,到了晨风暮雨正面,随机扬起拂尘朝二人抽打下去。
千丝未及落下,停在了半空,原来是被晨风用手牢牢抓住,此刻他面色凝重,眉头略皱,道:
“任你如何,绝不可伤她分毫。”
用力一扯,将拂尘连带冷素秋远远抛出。力道之大,难以目测,只是皑皑冰雪里不见了她的踪迹。
离殇弹一弹手指,从手心飞出一朵兰花,晃悠悠越飞越高,立时也不见了踪影。依旧是面色不改,道:
“晨风,你是要深陷于这女子了,长此以往,必难以脱身前功尽弃了,此时,无论有多大难处,都需斩断情丝,皈依仙道,你若记恨我就恨吧。”
说着,拿出一支玉箫,竖在唇边,吹起那婉转悠扬摄人心魄的曲子。初始极为动听,后来,曲入体内,竟能刺痛五脏六腑。夫诸听后,竟而迷醉,作那癫狂逍遥之态。
晨风叹一声:
“不在其中,不得体会。”
双手轻轻在暮雨双耳上捂了一下又拿开,暮雨便什么也听不见了。晨风聚天地极寒之气,挥手引向离殇玉箫,冻住从玉箫里飘出的乐声,曲子一断,夫诸立刻清醒,目露惧色,惊恐不已。
离殇也停住片刻,继续吹箫,口中热气化去冰冷,乐声又起。
夫诸再闻乐声,癫狂更甚,手舞足蹈,四处乱窜,不一时,嘶吼连连,无比悲切,暮雨转头一望,只见夫诸已被数缕千丝缠住手脚,气喘吁吁,无力挣扎,再动弹不得,冷素秋站在凌烈风中,目光冷淡,如一尊冷彻透骨的雕像。
这雕像一步前来,所携带的冰冷之气能将积雪顿时冻成寒冰。回转头来,晨风也难抵箫声,着了魔般,眼中尽是煞气,幽暗的邪气从他脚底生出,慢慢上移,要吞噬了这个淡然无惧的灵魂,暮雨从未见过他如此,即使化为虎兽,也还是暖人心脾的那个晨风,现在,熟悉的暖意被邪气侵占,不定哪一瞬间就真的成为邪恶妖魔。
如变成妖魔,真正的晨风就会被吞噬掉,她决不允许晨风化为恶兽,用力抓住他双手,一遍遍呼唤:
“晨风,晨风,晨风。”
感受到他双手的冰冷,蔓延到全身的冰冷,冰冷到浑身发抖,发抖中藏着一股涌动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邪恶的力量,若止不住这力量,他会整个地崩溃,绝不能崩溃,暮雨用力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