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甘棠,嘴角带笑,道:
“晨风,你忒太没趣,你俩都在这里,我怎么能不凑这热闹。”
原来,晨风送她三人离去时,甘棠寻机脱身,与晨风并肩御敌,替他挡住额九翼这一剑。召允率白鹭族盘旋半空,道:
“甘姐姐,鹭族与你共进退。”
甘棠回道:
“你们护好自己,须得全身而退。”
晨风只得道:
“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花墙轰然倒塌,花瓣飞雪般四散飞落,小妖们如狂风肆虐嚎呼着直冲过来,大有决堤之势,转瞬就能将三者淹没,此情此景,激起九翼满腔热血,朝天而吼,声震云颠,道:
“来吧,生死来个痛快!”
剑指云空,一股强大的剑气振得空中白鹭族纷纷跌落在地,就地收回双翅。九翼意欲拼力厮杀碾压众妖,剑化为鞭,扬鞭甩出,鞭落时却扑了个空,非但扑了空,鞭上传来一股力道,震得九翼虎口生疼。
疑惑间,只见一条长无边际的大锁链从天而降,把众妖一并圈了起来,迅速收拢,如捆干柴般把妖兽绑住了,任谁拼命挣扎吼叫,也动弹不得半分。只有晨风、甘棠、九翼三个躲避开来,没有落入锁链内。
慌乱中,甘棠环视周遭,不见召允,被捆绑得妖众内也没有召允和烈煞踪影,却发觉一抹黄影从锁链外飞闪逃窜下山去了,暗骂道:臭鼬逃得倒快。猜测或是烈煞抢先和召允藏在了暗处,过后再寻兄弟二人也不迟。
晨风叹道:
“惊动了神界,看来今天谁也得不到仙果。”
甘棠遇事从来镇定,在妖兽间游离自若,这时也难掩惊慌困愁之色,言语中尽是无奈,道:
“素闻华容仙子有一锁链,能缚妖魔鬼怪,被困者癫狂不已,心性大乱,想必这就是仙子的仙锁。神也要插手我们妖界了。”
“女妖,尊卑不分,仙子名讳岂是你个妖孽能直呼的。”
未见身影,先闻其声,闻声只听出是女子,不见其面。到跟前时,但一柄拂尘迎面扫来,根根银丝闪着寒光,强韧锐利,不亚于刀剑。
这拂尘正是冲甘棠而来,甘棠往后一仰,避过一招,紧接着颈上一痛,心知还是没能避过接下来的一招,对方如此厉害,自己眼看就要不败而战。那人却收手离去,怒喝一声:
“住手,看招。”
定神一看,原来那女子已飞身入仙树,道衣飘飘,去追抢着摘仙果的九翼。这下倒是给自己解了困。虽暂时避过惊险,更觉脖子上疼痛不已,用手一摸,才发现颈上已经流血。望望晨风,见他表情凝重,走上前来,伸手在自己颈上一抹,疼痛消失,伤口愈合如初。道:
“缚仙锁和千丝拂尘,她是华容仙子门下,这回来了真仙道,我没猜错的话,她身上不止有这两样神器,看来今天这一劫躲不过去了。”
晨风轻笑一声,似有所思,道:
“不过是个凡身女子,又有何惧,今日你也累了,快去寻暮雨和长桓,将他们带回瑯環宫,这里有我。”
“来者不善,不知她身上还携着什么厉害神器,下手这么狠,天界必是教她将我们一网打尽,她身后有神仙护佑,怎能轻易饶恕我们。那些神仙自视清高,动不动就来难为我们,忒也过分。你不走,我绝不走,不然,回去你叫我怎么跟暮雨交待。”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更要护住他们,也只有你能将他们带回去,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你能回得去吗?就是合你与九翼之力,也难从这女子神器之下逃脱,况且眼下你们修为大减,如何能应付。”
“若非我愿,自然不会折在那道女的神器下,苦行清修岂是轻易散尽的,你在安济国武城外遥望皇宫时是何心思,我都知晓,这时你也该知我何意,你我有千年的修为护身,而暮雨只是凡人,你能护她安好便是令我无虑。”
甘棠知道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