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接住了暮雨,随即一挥手,那对母子连带无关的一切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抱起暮雨走进竹屋,把她放在床榻上,取出一块暖玉,置于伤口处。缕缕血丝都吸入玉中,伤口渐渐愈合,待收起玉来,伤处的肌肤已完好如初,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暮雨的气色也随之好转,但内里的伤痛还未完全散去,眼望着晨风,道:
“你怎么来了?”
“我来得迟了。”
“来得刚刚好。”暮雨笑了,指尖轻叩着床沿,继道:
“幸而是你来了。”
外伤易治,内伤难愈,晨风怎会不知暮雨正忍受着痛楚,轻轻拿起她双手,握在掌中,柔声道:
“我再也不会离开,一直都在你身边。”
“你是在承诺么?还是在表白心迹?
暮雨直勾勾地与晨风对视着,大着胆儿用力挪了挪双手,从晨风掌中挣脱开,靠近晨风一侧的右手张开五指,努力举起,伏贴在晨风心口,触摸到他的心跳。左手紧紧捂住自己心口,生怕一颗心会跳出来似的。毫无羞怯矜持之态,在晨风面前,何须那般作为,想什么便是什么,爱怎样便怎样,放肆也好,妄为也罢,全然无所顾忌,坦荡如我。
晨风宽大的左掌盖住了暮雨芊芊右手,右手亦覆在暮雨左手上,两股暖流自他双手涌入暮雨全身,冲走了内里的伤痛,无限的柔情蜜意在晨风双目里闪烁,他低下头来,几乎与暮雨鼻尖触碰,低沉而有力地道:
“听,你就在里面,我的心每动一下,就是你在呼吸,你在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