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晨风又是个时时在一起总有些尴尬。但一转念又想,自己与晨风既是恋人,以前肯定也是常常在一起,这样看也是再正常不过。而且,眼下重要的是解了封印,自己有了法术自然会有更多乐趣,还是很划算。想到此处,爽快地应下:
“解封印要受些苦楚,你可忍得住?”
暮雨醉眼里满是不屑,豪言道:
“忍得住。”
“封印既解,你便会有法术,但切记不可乱用,而且你修行尚浅,能力有限,连寻常妖族都对付不了,绝不可与谁起争斗,须得时刻谨记在心,如若被我发现你任用法术惹出事端,便,必会再次封印你,永不再解。”
义正词严,容不得暮雨有半点违拗。暮雨应道:
“放心放心,偌大的宫殿只有寥寥数人,我去找谁,还寻不到我定不会与人相争,更不会去伤及旁人,只有长桓一个和我作伴儿。”
心中却道:先解了封印再说,我的法术由我做主,你既这样严苛,我避着就是,在你面前也不得不收敛些。
晨风脸上的凝重之色渐渐散开,声音也变得轻柔许多,道:
“你不伤旁人是好,但你难防旁人不伤你,遇到险境自有我来助你,所以你绝不能擅自出手,你答应要听我的话,即便我不在你跟前也要做到。”
暮雨从未听晨风这么多言语嘱咐自己,看他一副认真劲,心里不觉好笑,一阵清风拂面,应道:
“嗯,我都记在心里了,你好生啰嗦,平日里少言寡语,对我爱搭不理,是个闷葫芦,怎么喝起酒来就转了性子。”
一醉之下,什么也不顾及了,心中的烦闷不解一股脑儿倒了出来,继道:
“瞧你那冷淡淡的样子,好似我欠你的,甘棠说咱们是一对儿,我怎么觉得那么尴尬。既是一对儿,你何曾对我软语温情过,有时候三五日里都见不着,即使见着了,你也是板着一张脸,只有我问你答的份儿,不肯多说一句贴心话,真真是怪了,这样怎么能算是一对儿呢?必是甘棠拿话取笑我的,我只能当作一个玩笑罢了。这样也好,不必每日里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见你时心里有多紧张,最好是不见,没有念想毋须烦忧,只困在这里,细细品着落寞的滋味。”
醉到深处,倒像是说给自己听了,难以支撑,伏在桌上几欲昏睡,忽而又挣扎着起来,眼神朦胧,自嘲道:
“醉了最好。”
抓起酒坛,昂首送到嘴边,还未唱到一滴美酒,手中的酒坛却不见了。暮雨微微睁开眼,看到酒坛到了晨风手中,笑道:
“你真坏,还我。”
起身要夺酒坛,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向后仰去,这一跌被晨风接住了。暮雨倚靠在他肩头,侧目直勾勾地看着晨风,伊人眼眸明净清澈,映出俏丽明媚之容颜,呼出轻盈兰香气,吸入柔情蜜意韵。只这一眼,晨风已然沉沦,想要躲避,却再挪不开。
好在暮雨尚未醉得不醒人事,轻轻推开了晨风,向前摔去。晨风一把拉住她,抓紧了,令暮雨动弹不得,稍作挣扎,非但没有脱身,竟察觉晨风伸手要解他衣带,猛地惊醒,抓住晨风的手,道:
“你要干什么?”
“解封印。”
“解封印便封印,为什么要脱衣衫?”
“你的封印就在背上,我须得看清楚了才能解开。”
暮雨满脸羞红,合着醉态,如一片晚霞红云,灼热之气渐生,晨风自能觉出她身上微微颤动,必是心中忐忑不安,但几乎快要醉倒,没有力气反抗,如此这般大有轻薄她的架势,但若立即放手,暮雨定会倒下,正踌躇不定。
暮雨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晨风肩头,问道:
“你封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晨风一时语塞色,继而道:
“那时可没见你这般羞涩。”
暮雨嗯了一声,浑身无力,倚靠着晨风闭上了双眼,昏沉不醒。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