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等领域,臣并非对他本人有什么意见,而只是担心他难以胜任此职。”
“秦卿先前在江淮发运司颇有建树,之后又在西北大败西贼,更重要的是,朕听闻有报,他在沧州整训水军也颇有心得,至于这邦交之事嘛……”赵煦胸有成竹地对其意见进行了逐一驳斥,然后又道,“那各位如有其他合适人选的话,也是可以推荐的嘛!”
皇帝的反驳及时而且坚定,尤其是绝大多数并没有什么明确想法与观点的人,自然不会像刑恕这样子明确地站出来表示反对。
“臣听章相方才所提议,这东南海事院的主官应为从五品,而秦徐之目前的寄禄官,应该只是正六品的朝议大夫吧?”提出这个意见的是一位御史,只不过,这个意见的愚蠢程度简直是直冲云霄。
赵煦听闻后淡淡地说道:“秦卿的馆职已经是从四品的宝文阁待制了,有何做不得?不过你的提议却是提醒了朕:秦刚在高阳关路多有建树,保我大宋北线安定。朕有意擢其为中大夫,顺便赐其龙图阁待制。”
果然,愚蠢的意见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皇帝居然顺势给秦刚又升了官职。
中大夫是正五品的寄禄官,倒是对得上计划正五品的海事院。虽然所有的阁待制都是从四品,但龙图阁却是诸阁之首,平时便会简称为“龙制”,以与其他阁待制有所区别。而从龙图阁待制再往上升的话,就将会是从三品的诸阁直学士了。
一旁的刑恕恨恨地盯了刚才发言的蠢货好几眼,心想回去就得把这头猪给换掉。
到了这个地步,秦刚就绝不能继续缩在后面装聋作哑了。
看到此时有了一个难得的空隙,他连忙从后面出列,并快走到殿前谢恩:“臣屡受圣恩,常感无以回报,尝立下志愿,任由陛下驱驰,绝无贰言。只是再擢官职一事,臣自觉微末之功,不堪相抵,在此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令秦刚以暂行代职,自当尽心尽力,以示报效。”
秦刚的这番表态可谓是可圈可点了,他这是典型的以退为进,表面上是在迎合此时流行的谦让习俗,婉拒了皇帝的擢拔,但是却以报效皇恩的决心,不露声色地便接下了新设海事院巡海使的职位,可谓是滴水不漏,却又让旁人无话可说。
章惇此时再度开口:“经陛下这么一提,臣也是觉得秦徐之的确是这职位的最佳人选。而陛下擢其为中大夫、龙图阁待制之议,臣亦附议!”
行了,皇帝提议,宰相附议,其本人还半推半就,文武百官们再也没有看不清形势的。之前那些一直没敢过早表态的一些臣子看到局面明朗,于是纷纷在此时站出来表示赞同。
而秦刚退回原来的位置时,两旁原先还曾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的那些官员,此时都不动声色地与他靠近了不少,一有机会,便都递上了友好、温情且有点谄媚的微笑。
“那么,关于设立东南海事院以及任命秦刚为巡阅使的诏令一事,就交由章相去处理吧!今日朝会便到为此!”赵煦此时稍稍露出了一点疲态,然后又道,“秦卿留下,朕另有嘱咐!”
“微臣遵命!”
退朝了,秦刚只能站在原地,恰好便迎着那些原先都站在他前面的高级官员们的有序退出,不住地微笑以示好。
待殿中群臣都走完后,他便快速行走以便能够跟上已经转身向后宫方向而走的皇帝。
一直穿过大殿之后的走廊,再走出殿门进入后宫庭院,秦刚才追得上赵煦的脚步。
“钱太医一早就给朕送来了折子,言大哥自从用了秦卿所提议的睡暖床、亲生母及食母乳这三条建议之后,这几日的状态竟然是一天更比一天精神,气息也逐渐平稳,料想再过得几日,可以进食一些温性的汤药,便可基本不再会有病症模样了。”赵煦一脸兴奋地说着,不自觉地在秦刚面前,对自己的孩子说起了家里的称呼,“说起来,真是多亏了秦卿的妙手良策。”
“臣不过是出谋划策而已,还是赖太医们尽忠职守,悉心照料。而方才朝会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