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说道。
“无需麻烦了,我这次带的四个倭人卫士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秦刚笑着谢绝了他的好意,“再说,我此行去保州,就不再用契丹人的身份了,要是带了你这边的护卫,反倒是不方便了。”
于是,耶律宁只能派人将秦刚送至开州与保州的交界之处。
秦刚带人在进入保州境内之前,换掉了之前的契丹人装扮,虽然剃去的头发还未长出来,但好在天气尚未完全转暖,皮毛帽子穿戴起来,倒也与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样子。
保州城位于鸭绿江的南岸,由西边开州过来的流民,只有确定是留在保州的,才会由渡口前往南岸,而绝大多数要去流求的人,都尽数安置在北岸码头旁临时修建起来的一处中转营寨。等过了几天之后,就会从这里随着回流求的商船而走。
而鸭绿江北岸这里的码头,也因为这大批的流民的到来与临时居住,竟然形成了一处十分热闹的集市。
秦刚想要了解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所以既没有表露身份、也没有前去和高元伯等人联系,就只带着“进退有度”四名倭卫,决定先在北岸码头处住下来,再四下里看看再说。
码头原本就有一些客栈与酒铺、茶肆,用于接待过往的商旅客人的,如今因为中转营寨里住下了大量的流民,这么多人,总是需要吃穿行用的。
并且,由于接下来要前往流求,有部分人还带在身边的许多生活物品,流求水手都建议:南北生活条件差异大,这些东西到了南方大多都用不上,不如就地处理给本地人,一是减少在船上占有用的空间,二则也算是给自己换得一些随身的零用钱。而且,流求那里也保证,大家的日常生活用品都会统一发放。
于是,这里的物件转让生意也兴盛了起来,吸引了大量周边的本地人前来交易。
一家明显是新建了没多久的木屋,外面挑出的是一只酒幌,应该是一家酒店,秦刚带人走进去,看到里面都是原木打制的一些桌椅,笨重但牢固,店家很殷勤地上前招呼。
秦刚看看了周围,随意地说道:“给我们上些好的酒水,再上些热的吃食。”
“好咧!”店家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汉,带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十几岁孩子在店里忙碌。听着秦刚的说话,便知这是一个不差钱又好说话的主顾,自然是亲自上前安排。
酒是极其普通的水酒,不过在询问了秦刚之后,除了两盘咸菜、几张面饼外,还特意上了满满的一盘狍子肉,引起了店内其它客人羡慕的眼光。
秦刚一回头,却发现那四个倭卫直接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秦刚示意他们一起坐过来吃,四人皆很慌张,表示不敢。
秦刚笑说:“你们不坐过来,就这一盘狍子肉,分两桌怎么吃?”
倭卫则表示,我们吃面饼咸菜就行啊!
秦刚无奈,只能叫店家再拿过一只空盘子,拨出了一大半的肉并让他传过去。
却想不到店家在那边桌上放下盘子走后,那四人竟然望着这大半盘狍子肉而潸然泪下。
秦刚以为他们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便和颜悦色地问起距离他最近的长门徐进是何故。
想不到长门徐进竟然回答道:“自从跟了待制老爷之后,每天吃的东西里都有鱼有肉,每月还准时给我们发月俸,平时更是从来没有打骂我们,出来吃饭还要我们上同一桌……唉!我们做武士的,就只有等到有机会能为老爷尽忠而死,以此报得老爷对我们的恩情……!”
“哎!你们啊……”秦刚却想不到他们会为这个而落泪,立即低声说,“我们现在须得隐起身份,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所以,不管任何规矩都得先收起来。”
那四人听了后,才有所醒悟,赶紧各自擦了擦眼泪。
这时,店外却是一阵杂声,听着一些人讨好地喊着“项爷”的招呼声,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穿着皮袄戴着皮帽的汉子走进了店里,正好看着这边还有两个倭卫还在抹去眼泪,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