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惦记着我啊!别来无羌啊!”
后面一人也在顺手掩上厅门后,也几乎在同时拔出刀后,控制了正在下首的一个人,令其丝毫不敢有什么异常举动。
对于这次能够发现赵驷,吴钊及这个手下一直自认为自己都是躲在暗处的猎人,他们设计了好几种可能的情况,有如一开始直接骗进寨里绑起来的、也有像刚才那样骑兵追上去乱刀砍死的、也有劝降后让他跪在自己脚下讨饶的,却唯独没有想到会如眼下这种情况,被对手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进行着对话的。
“呃,呃,原来是赵四兄弟、不不、是四哥啊!”吴钊干笑着终于能打起了招呼。
“我在屋外听着,好像为了迎接我过来,弄得阵势很大嘛!”
“哦,对对,是的啊!四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啊!其实就是有兄弟回来说在道上看到的人非常像是四哥,只是不敢肯定。我一听,说是都已经到了寨门口了,一定是要请过来的啊!所以,刚才出去的那么多骑马的兵,就是想尽快联系上四哥,请到这里喝点酒、吃个饭嘛!”吴钊也不知赵驷之前听到了多少,正拼命转着脑盘,想着一些细节上的解释,试图来挽救一下自己的命运。
“盐州城里就看到了我吧!怎么那个时间不赶紧来打个招呼呢?我来猜猜啊,一定是想在你自己的寨子里、在你绝对自我把控得住的地主来抓住我,这样子才可以去邀独功吧?”赵驷根据手头问到的情况如此分析道,见吴钊的脸色大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贪心呢?”
“赵四,你不要以为抓住了本寨主,你就能全身而退!”吴钊的真实意图已被完全戳穿,便不再伪装,反而气壮了起来,“告诉你,本寨主这个寨子里有精兵数百,你只要敢动了本寨主一根毫毛,你就走不出这点屋子半步……”
“呲……”地一声,赵驷转动刀刃,就割下了吴钊的一大绺头发,并笑道:“真的吗?我还真不信了,数一下这一刀动了多少根毫毛啊?我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吴钊没想到赵驷的反应会如此坚决、如此直接。不过他也算是历经过许多的大事,同时也深知自己与对方之间有的难以化解的恩怨,单一的讨饶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而过度的强硬也不是什么好主意,眼下只有沉默并设法多拖延一些时间,一旦军寨里的手下得知了这里的情况,看看赵驷也没几个人,到时候一定还是能够找到机会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赵驷早已不再是当天的赵四,哪里会看不穿他现在的小九九,自然不会顺着他的心意而走。
赵驷伸手捏住他的脸,一使劲就卸了他的下巴,让其发不出一点声音,再转手亮起刀把,一下击去,令其昏厥了过去,再三下五除二地将他绑缚好,随手推到了旁边的地上。
然后便大喇喇地坐在了应该由这寨主坐的位置上。
底下的那个人,原来就是吴钊的跟班,一看这样的情景,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应该是老熟人吧?你叫……?”
“小的叫李贵,之前跟着乌……密……不不,之前跟着吴钊他做了很多坏事,得罪了四哥,罪该万死,请四哥手下留情!”
“嗯,李贵是吧?你现在在这吴钊手下做什么?”
“回四哥的话,小的做一个副寨主,就是帮他跑跑腿,传个令什么的!”
“哦,副寨主啊,不小嘛!这样子,你看我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说明咱们俩之间也没有什么非得解不开的大恩怨,是不是?”
“对对对!没有大恩怨!小的许多事情都是吴钊他逼我做的。”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你要是做得好的话,我倒真是可以饶你一命。”赵驷紧盯着他的眼睛。
这李贵当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立刻连连磕头,口称一定听从四哥的意思。
“那个,让李副寨主坐着。”赵驷一示意,手下人立刻将李贵从地上拎起来,放在桌旁的一只坐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