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五千人以上。”
“盐州增兵?他们想干什么?”赵驷皱起了眉头。
环州向北过横山,偏西一点是韦州,偏东一点就是盐州。从距离上看,韦州会近一点。但是由于盐州是因北边的盐池而得名,每年那里产出的青盐,都是宋夏边境交易中的热门商品,当然也是之前顺宁寨越境打草谷的重点对象之一。
不过,不管是做交易、还是打草谷,哪里能比不上直接把盐州打下来、把盐池成为自家的地盘来得更直接。因此,赵驷对于盐州的觊觎之心要远远地高于韦州。
但是,现在盐州增了兵,据说还是从东边的嘉宁军监司来的,这就与位于韦州的静塞军监司一起形成了犄角之势。
“难道,西贼此次不死心,想在我们环庆路上动手?”赵驷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便道,“不行,这件事,我得亲自走一趟。”
“驷哥!你就不必去了吧?秦知州现在也不在,还是我加派几个蕃军兄弟去?”李二铁想拦一下。
“此事事关重大,蕃军兄弟缺少经验。我通蕃语,由我带队才放心。”
赵驷受秦刚的影响,对于临时易服改辫这种事情,几乎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等他找来人将自己改妆一番,换上了蕃人的服装后,再加上他这几个月在西北之地风吹日晒后的肤色,真是一点点汉人的模样都看不出了。
“啊呀!”这边赵驷还在帐中左摆右摆让人看看有无破绽呢,正好遇上秦婉过来问事,卫兵见是她就直接让其进来了,乍一看到大帐中间站了一个高大的蕃人,给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瞧才认出是赵驷改扮的,不由地生气道:“大爷不在,驷哥你又不做正事了,好好的,装神弄鬼作甚?”
“哈哈!婉妹子,你是不是第一眼已经把我看成蕃人了?”赵驷还是颇为得意,又硬起舌头学了几句蕃语,说得连那个给他改装的蕃军也连连点头。
“驷哥这是化了装要去西夏?”秦婉嘴上虽然是随便地问着,心里却明白这必是有了要事。
“嗯,要去一趟盐州,摸些重要情况回来。”赵驷也没瞒她,随口又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你快说,我快办,马上就要出发了。”
“伤患营最近的精酒消耗得大,快没有了,要找衍哥多批一些,他说得驷哥你这里签押。”秦婉说起了自己过来的事情。
“这个是要的!说来真是要谢谢婉姐了,自从你去管了那伤患营,回来了几个受伤兄弟,都是恢复得活蹦乱跳的。”李二铁在一边赞道。
最初秦婉自己带着召募而来的几名妇女进入伤患营是有极大争议的:
首先就是担心她们女流之辈做不好事,后来却发现不论是过去的洗涮与熬药等事、还是新增加的消毒、换药等等新工序,却都是她们的女性的特长。
其次便担心那帮大头兵会很难应付,但是可见的事实就是,伤兵们对于秦婉等人的尊重与他们在治疗过程中的顺从态度,是难以想像的。甚至许多原先动不动就哀嚎的伤员在见到了秦婉她们的服务与照看之后,都自觉地学会了咬着牙强忍;
当然最重要还是伤患营里的救治率与康复率的明显提升。
在这其间,赵驷自然是给了秦婉最坚强的支持,无论是要钱要资源,还是关键时候去帮她站站场面,都是有求必应。
赵驷在秦婉拿来的精酒领用单上唰唰地签了他的名字,咧嘴一笑:“婉妹子,那我就先走了,万一不小心挂个彩回来,你在救治我的时候,可得轻一点啊!”
“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啊!”秦婉啐了他一口,“哪有上赶着说要去伤患营的人?这就是个能不去就不要去的地方!”
赵驷呵呵笑着,转身就带着李二铁出了营帐,去挑选与他同行的人了。
这次因为要进入盐州城,赵驷挑了两个从顺宁寨里吸收进来的蕃兵,三人装作去盐州贩盐的蕃人,冒充的便是来自横山青冈峡的一个姓野利的小部落。
像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