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军的三处主粮仓都已经全被我的人烧掉了!银夏那一带也都乱起来了。你们太后现在会认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吗?”秦刚不会因为对方的沉默而放弃,继续无情地揭示着事实,“或者说,对于她来说,你恰恰是承担这一切责任的最佳对象!”
贝中撒辰只得点点头道:“秦知军你放心,此事关乎我整个贝中家族的存亡发展,我既然已经答应投奔大宋,势必是要拿个见面礼过去。这太后既有捉拿我来问罪之心,那么倒是可以给她来个困兽之斗,打她个措手不及。此次行动,还需秦知军的手下多多配合,我见识过这些人的身手,可是比我的亲兵强多了。只要我们合力擒住太后,最差的结果,就是可以大乱其军心,确保我们这次的安全;更好的效果还可以进一步打击这支撤退之军,起码做到可以让这支队伍伤筋动骨、五六年内不敢再对南兴兵。”
“如若能有此效,当算得将军你立下的一件大功!”秦刚也算认可。
秦刚此时已经不再担心贝中撒辰的可靠程度:起初的他一定是被迫的,但是西夏对于叛臣的态度向来是绝不饶恕。正如其自己所说,当他从按照秦刚的意思抄写了停战的军令开始,直到配合着介绍他是新来的监军时,在场的所有西夏军将,日后都是力证他已叛变的证人。
于是,在两人的密议之下,贝中撒辰悄悄地对于自己的主军营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整变动。
出于通行的保存实力的考虑,贝中的本族族兵在前面的几次战斗中的损失都不大,所以这点也成为了他现在最有力的自我保证。
金明寨只在延安城往北四十里的地方,小梁太后与国主李乾顺直接带着先锋部队很快就到了金明寨的南城外营地,望着至今仍未攻下的寨墙,再看到过来迎接的南营将领以及明显损兵严重的队伍,她的脸色极其难看。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她的内心深处也更放心了:这次的黑锅就该由贝中撒辰来背,最好是趁这次机会将这老家伙的所有势力都清除出朝堂。
而在询问了攻打金明寨的具体情况之后,她则更是恼怒:
虽然自己同样是攻打了十几天的延安城未有过突破,但是毕竟那是城高沟深的延安府城,城里的防御兵力更是不可以与眼前的这处小破军寨相比。
这贝中撒辰枉为了他是征战多年的朝中宿将,原本就是为了照顾他前面受了挫折,可以拿着这座小小的军寨来练练手恢复士气的,现在居然告诉她:四五天的攻打,不仅没有打下寨来,甚至自己还再损失了不少人手!
小梁太后没有理会现在正在面前反复请罪、却又不忘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贝中撒辰头上的南线部将。她吩咐当前的主力在此保护国主并扎营,并由后面赶来的部队接管这一线对金明寨的包围,她自己要急着赶到前面去找贝中撒辰进行问责。
当一队华丽且浩大的队伍缓缓地进入北线营寨后,小梁太后看到的,同样是无精打采且疲惫不堪的士卒,在如此靠近中军大帐的地方,也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兵士,甚至还是带伤站立在一边的。
“贝中撒辰!这就是你带到前线的兵?就是你这次打出来的仗?”小梁太后从进入营门开始就非常生气,更是被眼前看到的情况气得头脑发昏,直接带着两百侍卫军就直奔其中,而在中军大帐之前,贝中撒辰则带了一批手下,跪在地上迎接而不敢抬头。
“老臣有罪,有负太后厚望,只是围攻金明寨失利,另有隐情,望太后发恩,给老臣一个机会入内详细禀明,之后再作发落,也是心甘情愿。”贝中撒辰跪在地上说道。
“哼!”小梁太后翻身下马,她身后便是十二名贴身护卫的麻魁女兵,也随后下马跟随着,一起向中军大帐走去,“不要说本太后没给你机会,我倒要听你好好地说说清楚!”
贝中撒辰缓缓站起,一脸恭敬地跟随其后,走进了大帐。
小梁太后走进大帐,却惊奇地发现,大帐里不仅站了一圈的士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