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发起进攻。他们高呼着威胁的号令,连续斩杀了十几名企图后退的撞令郎士兵,又重新形成了向前压上的攻势,甚至还逼迫了新一批身上没有着火的士兵重新爬上了云梯。
可是,泼上煤油了云梯车上的大火,又岂是普通人可以从这里穿过去的呢?凡是上了云梯车的士兵,无异于扑火的飞蛾一般,一个个地上去,再一个个地倒下。
此时,寨墙上的鼓声开始有节奏地响起。而均匀分布的四台上弦机开始正式工作,顺宁寨的弓箭手开始随着鼓点声,一排一排地走至城墙墙垛边,冷峻着神色,对准着城下已经开始乱成一团的攻城士兵进行着轮番射击。
因为有了上弦机在持续稳定地提供着上好弦的神臂弓,每个弓弩手的动作不再像过去那样仓促与慌张,而是更加沉着、稳重,极有秩序。
前面一排的弓弩手在射完完成之后立即转身向回走,后面的一排弓弩手则持弩跟上,一排接着一排,竟然密集得毫无间隔,城头的箭雨密度也是远远地超越以往的任何一次速射。
尤其是身处城寨下方的这批西夏攻城先锋队,就感觉头顶的箭雨唰唰而来,即使手中有盾牌能够挡住前面的大多数箭只,但是也无法防住在连绵不断的箭雨中,盾牌总是偶尔挡不住的部位,比如肩头、比如腿部,一旦痛得松开了盾牌,再毫无意外地再被后面紧跟而来的弩箭无情地射杀。
由于他们身后火墙的存在,被挡在前面的西夏士兵既无处逃跑,又无法得到任何增援,要么被逼向云梯那边的烈火烧着,要么被无法躲避的一阵阵的箭雨射倒。
而站在中军大旗下的主将贝中撒辰显然是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这样的战场现状,又因为第一批冲上去的都是充作炮灰的撞令郎部队,一时犹豫之间都没有来得及作出正确的反应。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觉情况不对,立即醒悟过来大声地叫道:“推上砲车、调整距离,对城头进行攻击!”
反应过来的中军,立即从后面再次推上去了几辆砲车,尽可能地接近火墙附近,再将攻击距离调整到最大限度,匆忙开始发射石弹。
因为距离过远,砲车的准头不够,有好几发都直接射中了城墙下的自己人,再次引起了一片惨叫。
但是因为有了参考,西夏军有经验的砲手减小了石弹的个头与份量,再进行了几次射击,也能将几发石弹抛上了城墙,一下子打中了好几名的弓弩手。
“稳住!继续保持射击!他们的砲车有限!能打中城头的不会多!”城头负责防守的顺宁寨将领显然极有经验,一眼看出这种反击的无力之处,一边快速组织人手将受伤的弓手抬下,一面持续保持弓箭攻击压力。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从城墙上倾泻而下,瞄准着阵地前方幸存的西夏士兵。
箭矢穿透着空气,带着死亡的威力,准确地一一命中目标。
果然,由于西夏军的砲车都是临时打造,现在又处于极限发射,没多少发之后,便连续崩散或者直接瘫坏在原地,此时被这轮的砲车击中击伤的城头顺宁寨弓手也不过十几人。
而此后,竟然开始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寨墙上的弓弩手已经不再进行密集的齐射,这样有点太浪费箭支了。他们改成了三五成组地瞄准着城下四处逃窜的幸存西夏士兵进行点射,看谁能率先射中。
鼓声渐渐停息,替代的是城下被烧着的、被射伤的西夏兵的阵阵惨叫。
于是,在西夏中军的无奈注视之下,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在城墙下方的一千多人的撞令郎还有少量的督阵步跋子队伍,要么被大火烧死、要么被弓箭收割,直至最后,居然就这样子地被全部歼灭。
虽然贝中撒辰之前也曾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数十场的战事,比今天要死更多人、惨烈数十倍的场面都曾见过。
但是,如今天这般,完完全全地覆灭了一千多人的先锋队的这种形式与节奏,却是最诡异、最难以理解的现象。
随着城前阵地上惨叫之声的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