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让寨中组织起有效反抗,陈淬大喝一声,手持一柄钢枪上前,连连击毙好几名阻挡的守兵,带着其他四十名的禁军精锐,成功杀入寨中,并生擒其对方寨主回来。
但经此役,陈淬之勇名迅速传于鄜延一路,吕惠卿对此喜出望外,连呼觅得一猛将也,并立即上奏为其请功,再擢两阶成正九品之左班殿直。
而吕惠卿也颇以此役作为突出的案例在全路宣扬,以作为他的袭扰战之样板战役。
当然,也有感觉很不如意的地方,就是他本来还想寄予厚望的秦刚,就在其任职的保安军,报上来的战果却是乏陈可举:出击三次,焚毁敌帐舍十几间,夺战马三匹、伤敌七八人,无斩首,自己伤亡一死三伤。
保安军报上来的这个战果,显然是经过了秦刚的细心考虑。
关键原因是刘寨主从经济效益出发,知道死了的西夏人是没有办法和胡掌柜换钱的,只有活着的、身体倍好的俘虏才有最大的价值。所以在他二十多次的出击中,居然是一个斩首也没有,所以保安军就只能选择了一个大家基本能做到的“出击三次”来深埋自己的功名。
而上百匹的优质战马当然是万万不能如实汇报的,这里面的一半是通过赵驷分走的,另一半便被刘寨主卖给了胡衍用来抵偿学费、弥补寨内赏赐。如果真的汇报上去,绝对是大半以上要被经略安抚司给拿过去的。所以便汇报了与“出击三次”相匹配的“缴获战马三匹”,而且这三匹战马也不需要吕经略发话,直接就随战报送到了延安府,请上官笑纳即可。
最后的己方损失,这是秦刚在汇表中唯一实话实说的数字,这一死三伤都严格记录着准确的姓名,可是需要获得朝廷的抚恤与关爱的。
饶是这样,也是惹得吕惠卿大为不满:“什么文武全才?我看不就是一个庸碌之才么?去看一下和他们同样也是只出击三次的丹州,却能有十余个斩首的功劳,因为那是丹州付出了九死十六伤的损失代价,但恰恰是说明了丹州军民是以死士之心而出击的。由此可见,这秦刚所治的保安军,实在是过于谨慎胆小了。斯和,你以我的口吻,给保安军发一封斥责信,让这秦刚给我多多用心!”
李夔看了看手头整理出来的各军州的袭扰战汇报,总觉得会有哪里有点不对,但现在却一时想不出来,所以想了想,也说不出些什么,最后只得领命把这斥责信写好并发出了。
刚做完这事不久,突然就有人前来禀报:西夏人派使者过来问罪了。
“嘁!终于还是来了啊?”吕惠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带到正厅,待本帅更衣接待!”
西夏对于大宋的关系一直是十分功利的,一旦军事上占据优势时,它便以大白夏国的皇帝自居而保持着对峙的状态;
而万一有时在军事上吃了亏、被打痛了,急需要恢复甚至补血的时候,它也会以臣属国的身份向大宋低一低头。
久而久之,西夏人便发现了大宋的愚昧之处——只要能够获得所谓的天朝大国的面子,叫他们在金钱、物产甚至土地等方面吃一点亏,也是无所谓的。
而西夏人的认知却在这个方面恰恰相反。
所以,最典型的事情就是,每年的朝贺,不论宋夏是否有交战,但凡大宋有重要的日子,西夏就会派出使者前去朝贺。只是他们所谓的贺礼往往就是空身一个人送上的一篇甚至文理都不通顺的贺辞,然后吃准了你大宋朝廷太爱面子,一旦接受了这个使臣的贺辞,总是不好意思让人空手回去,往往都会赏赐大批的金银帛缎。
而西夏人空手套到的这些赏赐,便就会成为西夏人加紧训练兵马,下一次进攻的基础军费。
边境的交往更是如此,如果是西夏人越境恶意劫掠后,被宋朝质问时,西夏官员就装聋作哑,或者称是边境的蕃人自行其事,他们约束不了,甚至有时还会拒不承认。
可是一旦有宋人越境或两国百姓纷争中西夏人吃亏时,便会气势汹汹地派遣使者前来问罪,言必称你们天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