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缴税低的交易地?”
“哈哈,楼员外聪明。”秦刚爽快地说道,“一个大的海岛,有港口,不管是从南洋到那里,还是从高丽倭国到那里,各自的航程与前往明州都差不多。但是如果要在那里交易的话,税金只收市舶司的一半。关键还有一点,如果与我交易的话,还会再减一半。”
“全新的航线?”
“全新,但是可以提供海图。”
“安全怎么考虑?”
“会有水师巡航。”
“可否先去看看?”
“五日后会有一次机会。”
和聪明人的聊天就会非常地省力,就像前一天谈建去找他时那样:
当时的楼员外,就是十分简单地看了看金饼的成色,问了一下总量,再问一下兑换的比例。一旦发现非常地合算后,眼都不眨地说道:“成交,你随时带过来交割。”
而今天的内容,更是聊得更是非常顺利。
待到楼员外满意地告辞而去后,已经守在二楼隔壁的谈建赶紧走了过来,如释重负地拍拍自己的胸脯:“哎呀!今天有点悬啊。刚才推出来的八辆车里,只有四辆车是有金银的。应付今天的三人没问题,要是再多几个人就要出事了!”
“四辆车的金银车已经足够让他们怀疑自己了,另外四辆空车就是逼迫他们回头是岸。”
“对了,大哥,这楼员外虽然为人十分仗义,平时与我们的关系也不错,可我刚才在隔壁听到的,你这么早就带他去看流求岛,就不怕他对我们不利吗?”
“航线是我的、港口是我的、那里的水师也是我的,他能有什么不利?”
“那他会不会去告官府?”
“做海商的,只信天、信命,不信官府。”秦刚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也知道市舶司的关税收得有多狠,能让他省下一半关税,他就敢赌上全部的身家性命跟我来合作!”
“这个我倒是相信的!”谈建咧嘴笑了。
“对了。”秦刚回头嘱咐道:“你不是说转运司里有你的关系么?好好维护好,这个胡宗哲,可得盯紧点。”
谈建认真应下。
明州港,提前准备好的第二批物资早就已经装好了船。这次又补充采购了一些耕牛与农具,然后便启航先去了温州,与已经提前在那里召募裁撤厢军的赵驷会合。
选择首先接收温州裁撤的厢军,是有过一番考虑的,其一这里有李尧的支持与配合,对于这些厢军而言,他们感觉这事的可信度极高,不会有太多的犹豫;其二是温州人多有出海经验,对于乘海船去荒岛种粮这件事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而且,去流求开荒,前几批人的感受相当重要,只要他们到了之后感觉满意,再能带几封推荐与召唤的家信回去,后面的招募也就会变得十分地顺利了。
更何况,赵驷过去后,对他们开出来的条件相当地优厚。只要愿意签了契约,过去的路费、以及路上的开支全都包,开荒的工具与首年的种子、口粮都一并提供。虽然说,明面上开垦出来的田地收成要缴纳四成,但赵驷再三表示,在那里,绝对不会另外再征收任何的其它杂税杂费,甚至还有永不加租的承诺,也就是绝对会保证他们落在自己口袋里能有六成的收成。
说句实话,真要是能实现这样的条件,放在哪里都是这些种田人的天堂啊!
总之,他们原先都是走投无路时,才被收拢去当了厢军,吃得差、住得差,平时都是干的苦活与累活。现在朝廷一句话要裁撤,他们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于是,带着楼员外的“卫温号”在温州港短暂地靠了半天,看到岸上的千余号人,正在有条不紊的组织下陆续上了另外的海船。楼员外嘴上没有说什么,内心却极为震撼:这个明州的新晋海商,手笔可真是不小。
待到大船驶进淡水河口后,秦刚自己却发现,仅仅离开了十天不到的时间,秦城的港口居然已经开始初具雏形了,都是用了非常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