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武将不听使唤也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此次在京城,秦刚又处于圣眷正隆的状态,如果在此时能够放下架子,善待刘法,必将获取这样的武夫的心悦诚服。他日如若再去了西北,秦刚也算是手头能有可用之将了。
而且刘法为人非常地直爽、耿直。
他发现眼前的秦刚,除了态度的热情与随意之外,而且居然非常难得地对于宋夏之间的形势及关系有着清醒且中肯的观点与看法,同时还对于用兵原则以及行兵之法多有独到之处,这才感慨对方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而老经略向他推荐一定要来拜访,果然是大有道理。
两人一直谈至深夜。
告别时,秦刚知道西军将士度日艰难,早已让人为其备好了丰厚的仪程。刘法虽几经推辞,最后还是不得不收下,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已,并依依惜别。
第二天,宣德门那里已经来通知,章楶已经面圣完毕,三日后,秦刚须随其一同离京。
这次,送行之人便没有了上次之多。而且李格非因为朝中有事,不能前来,便由陈师道带了李清照作代表,其他便只有李禠及家里的秦湛、胡衍等几人。
天气寒冷,汴水断流,发运司的官船早已回去,回程也只能先走陆路了。
新宋门外,一队车马甚是引人注目,三辆马车,两辆载人,分别是章老运使独自一辆,然后秦盼兮与秦婉乘了一辆,最后便是行李装了一辆。此外,秦刚领头骑了一匹马,带了其余随船而来的随从护卫十几人,他自己虽然身着常服,但余者却是官衣披挂,非常地威风。
这边陈师道及秦湛等人与秦刚之间的道别话不多,而那边李清照却是拉着秦盼兮的手嘀嘀咕咕地说着一些悄悄话,她虽然年纪小于盼兮一岁,但言语间的大姐气势却是很足。
秦刚策马过来之时,正听见她在说:“……过两年再来京城,我攒的钱肯定不少了,到时候请你们去逛朱雀门那里的夜市,吃的喝的我全包……”
秦婉在一旁听着甚是羡慕,而盼兮则莫名地有点忧伤。
这倒也是,她之前在高邮那样的小城,哪里会结交到这般的好朋友,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不曾有过。
这次她随着哥哥入京,听和、见和、识和的各种事、各种人,完全都超过了她有生以来的总和,更不可说新交的这位女中豪杰,此番更是有些依依不舍。
秦刚咳了一声,李清照听得了声音,这才转过头来,抬头冲着此时坐在马上的他喊道:“十八叔,记得要回我的信,不要拖拉!”
“哎!”没有获得意想中的交待,秦刚只能继续策马前去,到了章楶的马车旁,询问了一句后,转头对所有人一声吆喝:“即刻启程!”
秦婉陪着盼兮上了另一辆马车,一行人立刻向城外的驿道开动,留下送行的几人站在道旁挥手道别。
“盼姐,其实,”秦婉犹豫了一下,才对盼兮继续说道,“其实清娘,才是大爷真正钟情的女子。”
“清娘?你是说清娘?怎么可能呢?她的年纪还没有我大哎!”盼兮初听便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秦婉说的挺有几分道理,便掀开车厢侧面的帘布一角向后方看去。
清娘娇小的身影还在挥舞着手里的手绢,而她挥舞的方向,盼兮此刻看来,越来越像是行进在车队最前头的哥哥。
原来如此啊!
“要是这样子的话,你可真的得认真听听我哥跟你说的话了。”拉下帘布的秦盼兮,此时便像一个大姐一般,认真地对着其实比她还大的秦婉说话了。“你可以想着法子向清娘学习。哎,别说你了,就连我,也要想着法子向她学习呢!”
由于之前赴京前需要尽快赶路,秦刚经过高邮时只稍停了半日,而这一次回程中,章楶便让他送妹妹回家后,可以在高邮多待几日,而他则直接回润州了。
秦刚回家后赶紧拜见了父亲。
这一两年来,杂货店里都有庄里的年轻人帮忙,秦福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