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冷冷地摆手道:“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罪官给我轰出去!”
说完竟一挥衣袖,直接转身进去了。
一旁听着知州的命令却不得不上前的几个衙差,却是陪着笑脸与秦观商量:“宣德郎鉴谅啊,这张知州下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您看看您……”
秦观愣在那里,长叹一声,只得跺跺脚后,转身离去。
这时,刚才一起在厅内听到情况的通判、都监却匆匆跟了出来,拉住秦观问道:“少游,方才所言之事确切否?”
秦观也不废话,直接带他们到了大门外,让他们直接去询问雷雨以及抓住的那个山匪探子。
稍后,几名官员俱是脸色铁青地走了回来。
尤其是吴都监开口说道:“张知州惹恼了厢军,现在驻地所有的兵都被找理由调走了,处州城已经无兵可用。他不了解处州这里的匪情,所以才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但是我们可不能拿全城百姓以及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通判李尧也心慌意乱地说:“理确实是这个理,但现在如何是好?”
“知州要是不肯担事,你我可以联签,先以训练的名义,动员起全城各坊的保甲,至少要做些准备。然后再找机会向知州进言。”吴都监毕竟是带过兵、管过军事的人,还是有点应急思路,这也的确是眼下可以着手去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秦观也略有心安,便对他们说道:“幸好还有两位深明大义,此乃处州百姓之福也!”
“哪里哪里,少游兄的胸襟与担当才是我等更敬佩的。”
“先不耽误二位筹谋了,若能说服张知州,秦观略懂守城之策,但有需要,随时应召。”秦观还不忘向他们自荐了一下自己,然后便一拱手,带着雷雨他们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雷雨得知张康国不肯相信之后,立即撇撇嘴说:“秦大官人,这官府本身就靠不住的,还得靠我们自己。我现在就安排人火速去营地汇报求援,在援兵到来之前,大官人府上的安全,就由我们几个来负责!”
秦观多少是知道一些绿曲兵的实力情况,想想这的确是一个提高处州防御能力的好办法,便点头应允了。
谁知,第二天中午,雷雨派去营地求援的人还未传回消息,处州城的南城门竟然突发了意外的情况:
先是守城的衙役突然看到有三匹快马非常突兀地从远处山路里奔过来,其中一人还在马背上扛着一面高高的红色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陆”字。
转眼间,三匹马已经跑到城门口前约一箭之地,看守城门的衙役便是一阵紧张与慌乱,城头上也有开始架出神臂弓,远远地喝叫,要求对方下马接受检查。
结果这三骑人马就停在那里,稍稍整理了一下。
随即,便有一骑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高声叫道:“奉栝苍山天公大将军陆之命,特来告尔,天兵一万即将踏平处州。然而陆大将军悲悯众生,特给尔等生路以选。责令处州官民,开城以降,大将军之天兵到来之时。只取财物,不伤尔等性命。如有顽抗,届时必将血洗全城,不留活口!”
此人说完,便冲着城门口张弓射出一箭,射出来的箭身极粗,飞行的速度也慢,应该是缚了书信,软软地飞到城门前,“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另一骑马的人吹出一声极尖锐的哨声之后,三匹马立刻调转方向,往来路而回。
原来,昨天在城里的那个山匪探子被雷雨认出并抓住时,在旁边确实还有派出来的其他探子,当场没敢帮忙,也没吱声,发现情况不对,便立即出城跑回朱山岰去报信。
陆安的手下一听说派出去的探子被抓,便知道自己的攻城计划一定会暴露,于是分成了两种意见:一种意见是州城本来就很难攻打,如今走露了消息,失去了出其不意的优势,不如就此放弃。还有一种想法是,既然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不必再等什么准备了,赶紧立即动身进军,还是来得及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