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收集情况,他便另外派了一拨人进入处州城去打听,果然,处州城内的人很快就传回了重要的信息。
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往婺州运酒的只是山哈部落的人,现在才知道这些酒的正主却是住在处州城内的一个年轻员外,叫秦刚,而且,他还是州监酒税官员秦观的弟子。
打探消息的人还问清楚了,这两人是六月才来的处州,一来就买下了城里最大的宅子,看起来是非常地有钱。
当宫军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孙大刀,后者一下子来了精神。
毕竟前几天在城外营地周围带回来的消息很不乐观。就那样的一处营地,他就算是把全山寨的人都调过去,也没有把握能拿下来。
而现在宫军师居然一下子从城里找到了正主,相对来说,去绑架一个有钱的年轻员外,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就强多了。
于是,他便要求手下人更加关注于州城内秦家宅府的消息打探。
“报寨主与军师,刚得到的消息,秦刚明天会出城去龙泉县的章窑,身边就只有两三个人。”
“此消息确切?”
“千真万确!小的这些天一直在他们家附近摆摊卖山货,有意卖得便宜,和他家出来买菜的一个人混得熟了。今天他过来买得很少,说是他们家秦大爷明天出门,一天不在家。让我后天再多带点过去。我和他多扯了几句,这才套问出他们去的地方是龙泉县的章窑,就会只带两三个家丁。”
孙大刀听后大喜道:“先前只是怕山哈部落里的那些蛮兵,这次这个秦刚离开州城,身边人又这么少,这个机会简直是太好了啊!”
宫军师也点点头道:“龙泉的章窑也是在龙泉县城外,比较适合下手,就算出点小问题,官兵也是鞭长莫及。”
虽然消息说秦刚的身边只会带两三个家丁,但是由于上一次行动前对于船上的护卫数量还是出了很大的差错。所以宫军师还是不厌其烦地要求在行动之前,继续保持对城里情况的打探。
“宫先生啊!”孙大刀拍拍他的肩膀说,“干我们这行的,小心过头了,什么事也做不成。”
当然,这次孙大刀决定亲自带队,调集了寨里身手最好的十几个人,其中也包括上次逃回来的三个,让他们这次去立功赎罪。
在寨主出去安排的时候,宫军师坐在那里仔细想了好长时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让人叫来了一个喽罗,问他:
“阿贵,你是不是有一个同胞兄弟在章窑里做帮工?”
……
第二天上午,秦刚、赵驷、秦婉,以及临时听说后也要跟着一起去的谈建,一行四人出了处州南城门码头,上了一艘小船,船上还有扮成船工的两名绿曲兵护卫,沿着大溪河道往龙泉县方向而去。
处州地区都是山脉,好在从龙泉上游的龙泉溪开始,汇聚了小溪河的水后,便成了大溪河,一直流经处州,再转向东南则是可以一路通往温州。然后处州往北,有一条小河通往婺江,往婺州的方向而去。这些水路除了河道狭窄些,行不了太大的船外,倒也算是给这大山里的交通方便了许多。
“你说这帮蠢蛋拿到消息后应该会动手吧?”赵驷好象现在最发愁的是对手没有动作。
“黄小个昨天早晨把消息故意透给那个在门外卖山货的汉子后,那人中午不到就不见了。所以,我们基本是可以确定,对方肯定是得到了这个消息,现在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秦刚懒懒地说。
“蠢蛋就是蠢蛋,最后还是要把消息喂到他们的嘴里才行!”赵驷感慨道。
“那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不会在靠近处州这里动手?”秦刚说着向四周张望了一番。
“不会!”赵驷胸有成竹地说道,“这帮山匪,胆子都小得很。太靠近州城的地方,他们怕引来官兵。他们这次既然知道我们要去章窑,那个地方在龙泉县南几十里外,所以这帮家伙,但凡有点脑子,也会选择在章窑那里伏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