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搭箭瞄准了船头。
这时,赵驷便让邓都头出现,他立刻站上船头大声挥手道:“是我,这些船是我们征集过来运粮的!”
“哦,原来是邓都头啊!”岸上的厢军头目显然是认得他的,“这几艘船都不小,看来你可是立功了啊!”
“指挥使还在吧?末将要赶紧向他去复命。”这个邓都头便顺口问道。
“你靠岸后就直接进去吧,就在最里面!我得去城门那巡逻去了。”码头上的士兵收起了弓箭,转身便放心地离开了。
赵驷此时看了一眼天边已经接近于地平线的夕阳,夜色马上就要降临,此时应该便就是最好的时机了,他再次对邓都头嘱咐了几句,对方头如捣蒜地保证绝不反悔。
思考再三,赵驷只留下了船工、张进与衙役,让他们在船上保护着秦观的安全。
面他则与秦刚带上了七名神居兵,再加上邓都头,一共十人,都穿着威勇厢军的服装,并把收集起来的火把、易燃物以及天醇酒,装了满满三只箩筐,一起抬着下了船。
因为是临时的营房帐篷,看得出搭得非常地随便与混乱,而且在营地两边既没有什么壕沟,更不要说是寨墙之类的防护措施。尤其是外围的一些帐篷,大约都是那些先前投降过来的砀山匪,排列得更是乱七八糟,毫无规划。
甚至有的帐篷的旁边还堆放了一些他们从城里人家抢来的衣物包裹的东西。
而随着秦刚一行往里面走,帐篷的秩序才稍微好了一些,时不时会有些服装整齐的威勇厢军士兵把眼光投向他们这里。
那个邓都头倒也非常镇定地昂着头走在前面,偶尔还会与某个路过的认识头目寒喧两句,而赵驷与秦刚则低头跟在他的身边,催促着大家的脚步加快。
“现在这里的防卫这么差,所以我们就直接采用第二套方案,只要能够找到他们的中军帐篷,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都指挥使的地方。到时候,直接将点着的火把扔过去,一旦点燃之后,大家就分散开来,先尽可能地四下放火,再等火苗一起之后,就按先前安排的口号呼喊,然后就是各自进行自由攻击了。”
一行人越走越深,眼看见前面有一处高大的帐篷前多了不少的卫兵,看见他们走近后,便警惕地举起了手里的刀剑并迎了上来。
“什么人!”
“是我,第三都都头邓雄,奉指挥使之命收集船只,现在回来复命。”邓都头笑眯眯地迎上去,又指了一下身后抬着东西的人说,“正好截了一艘商船,上面有一些好酒,我想就顺便送来,让指挥使尝尝。”
这时,抬东西的人便将装酒的那只箩筐抬到最前面,赵驷低头拿出一瓶,正好递在过来查看的一人鼻下打开。
“哇!什么好酒。”打开的这瓶酒的酒香顿时吸引到了所有卫兵的注意,纷纷放松了警惕靠了过来。
这时赵驷咳嗽了一声,靠近的几人突然拔出袖中匕首,干净利落地将凑过来的这几名卫兵统统解决掉,而且居然并没有引发任何异常的声响。
见四下里无人注意到这里,几个人便迅速伏低身体,将另两只箩筐打开,把里面精心准备的易燃物丢放于那只中军主帐两边,又每人拿起一只未点燃的火把。
赵驷镇定异常地从怀里掏出火石、火镰,在已经昏暗的天色下小心地点着了自己的火把,又陆续给身边的几人点着。
“快!行动!”在赵驷亲自去点燃了中军主帐的帐篷之后,众人迅速四下分散,每人左手一瓶天醇酒,往身边的帐篷上洒一些,右手的火把便凑近去点燃,沾上了高度酒的帐篷布便一下子蹿起了火苗,并呼呼地烧了起来。
刚开始只有几处并不大的火苗燃起来,偶尔看到,还未必能与道路两边的篝火分得清楚。营地里便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之前的安静。
而几名随赵驷而来的神居兵的动作也是非常地冷静,尽量不弄出声音地继续一一在四下里点火,甚至还能顺手将偶尔遇上的散兵手脚麻利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