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
说完,他便摇头晃脑地背诵而出: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果真是少年心性,更加关注在这元宵佳节之际可互诉衷肠的男女情爱之句。
其实,眼前的灯景车流、人来人往,秦刚心中感觉更加贴近的,还应该是此时尚未出生的南宋词人辛弃疾的那首《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读其文字者,只能感慨灯火阑珊处的一生挚爱之人,读及真情者,方能领悟稼轩先生为己终生不悔之理想所追求的深情厚意。
只是,秦刚之前已经抄了辛弃疾半阙词作,而今这首千古绝唱,他更是不敢窃为已有,只在此时,于心头默诵,印证体验这大宋元宵灯会中“花千树、星如雨、玉壶转、鱼龙舞”的人间胜景。
当然,灯景再美,也不如笑语盈盈之情意所系,在这欢声笑语的人群之中,蓦然回首,真若能够看见某个可以魂牵之人,也不枉这人间走过一场。
心意正动,秦刚不由自主地回首看去:却是一如既往的行人商贩。
由此暗笑自己多情也多心,哪来的那么多巧合中的理想爱情。
又行得数步,戚老太太听见前面灯火耀眼之下,摆开了一溜的摊座,听着有人吆喝“水饭、熬肉”、“鲊脯、白肠、抹脏”,老太太突然闻着了香,转头与朝华说了几句。
倒是一旁的秦湛耳尖,说:“娘娘是馋着鲊脯了,那我就去买一些。”
戚老太太笑骂道:“我就是闻到了香味问问,谁说我馋了?”
秦湛一边跑前去,一边说道:“算是我馋了好不?一起买来一起尝。”
秦刚似乎听到了身后有声音叫他,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听错了。转头过来,正欲与秦观说些什么,却又分明听见有人叫“徐之哥”。
再蓦然回首,正瞧见,正好行人走出一个空档,十几步以外的街角之处,笑语盈盈、冲他招着手,又款款走来的清眉秀目之少女,不是郭小娘是谁?
秦刚的心里通通直跳,她怎么又出来了?怎么会如此叫他?怎么又会在这里偶遇?
正满头混乱着,已经看到对方很快地走近来,他的嗓子有点发干,一时有点慌乱地说道:“怎么,小娘,你……”
“诶!诶~,诶~,徐之哥,你倒要看看清楚我是谁?”因为走近身边,听得声音清楚,秦刚才猛然醒悟,再定睛一看,哪里来的郭小娘,这分明就是李清照这个小丫头嘛!
其实也难怪,之前李清照一直是梳着小女孩的双耳发髻,今天不知为何却换了寻常的少女发型。加上夜晚灯光的闪烁,最重要的是秦刚内心的想法,他竟然把人给看错了。
“清娘嘛!怎么,又和你家大人走散了?”秦刚稳了稳情绪,镇定地打招呼。
“哼哼!”可惜李清照没理会这个问话,而是看着他坏坏地笑道:“想‘亮哥’了吗?”
“少游兄,徐之老弟。”那边过来的却是李格非,还有陈师道一家,原来他们两家人是一起出来看花灯的。
“还是清娘眼睛亮,早就说前面的肯定是你们,果真也就是。”陈师道强调说。
秦湛正买好了鲊脯回来,正好看见李格非父女还有陈师道,赶紧把手头给了老太太之外的,都分给了他们:“你们先拿着吃,我再去买,我再去买。”
趁着这个空,秦刚悄悄对李清照的耳边说:“你说过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李清照一瞪大眼睛,惊道:“今天这事也算?”
“一回事!也是同一件事!你得负责到底!”秦刚只能硬掰。
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