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想着随意认识一下,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是如此地热情,一时竟也只能谦虚地笑笑以回应。
“哈哈,年丰兄总是这么直爽。徐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抚州来的士子岑穰,字年丰,年丰兄才学过人,这次也是抚州的解试榜眼。”
秦刚一听,立即肃然起敬,赶紧道:“抚州乃是江南西路的文脉之地,历来才子辈出,年丰兄能考得抚州榜眼,真是要高过我这个偏远小地的所谓解元不知多少。应是在下幸会。”
“哎!若说是考试答题,我兴许是要比你多些心得手段,但是论及写文明志,哪里比得上徐之兄的《少年华夏说》。当真是振聋发聩之声、精彩珠玉之言呐!”岑穰毫不收敛地继续赞道。而他的大嗓门,也立刻吸引了好几个其他士子,有人在在稍远的地方对秦刚指指点点,有人便是直接大方地走过来向秦刚叙礼。
一时间,他们这几人地方竟围成了一块中心。
看得出,岑穰就是一个自来熟的性格,人越多他就越兴奋,继而说:“想必此次省试,凭借徐之、友约的实力,进士上榜当不在话下。在下也要迎头赶上,争取也能上榜,这样,至少我们三人,今后便能以同年相称啦!”
时人拜得同一个老师的学生之间,会以同学互称,而参加科举考试的考生,不论来自于哪个地方,年龄相差有多大,但凡是同一届考中的,都会以“同年”、“年兄”进行互称。岑穰说的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