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用的小酒杯一一替换掉众人面前原来的酒碗,也无人疑问或阻止。
胡衍当初在扬州各大酒楼推销此酒,这种现象早就是见怪不怪——比眼前这些文豪更失态、更意外的人情况他都见多了。
所有人都在一边看着秦刚亲手将酒瓶在每个人有面前小酒杯中斟满,一边以不可思议的脸色深嗅着这酒的香气。
“老师,各位师叔伯。秦刚以此酒,再次感谢各位今天观礼光临。”秦刚给所有人斟完后,自行举杯,又补充一句:“此酒甚烈,可浅尝小啜……”
黄庭坚乃好酒之人,闻完此酒之香后,慨然而道:“好酒更须畅饮!”
说完,一口饮尽,顿时面色发红,双目似炬,从喉咙到胸口,好似一团野火燃烧,忍不住呲牙咧嘴三四下,这才长出一口气,喝道:“好……酒!好烈的酒!”
而模仿他一口饮尽的陈师道可就惨了,先是一口呛住,转而剧烈地咳嗽不止,竟然是鼻涕眼泪齐出,但狼狈不已之后,依然喘了几口气道“好酒!”
眼看这对师徒【注:陈师道实际是拜黄庭坚为师,之后也位列苏门弟子】在前面打样,后面的人自是不敢轻视,皆听秦刚的提醒,小心地啜饮浅尝,入口细口。顿觉烈酒入口,唇齿生香。
“此醇只应天上有!果然不枉‘天醇’之名!”秦观也是饮得兴奋异常,“徐之,这样的好酒,怎么到了今天才拿出来,居然连我都不知。”
秦刚便向众人解释,只说这种天醇佳酿是在扬州的蕃商所独营。因为家里的生意往来,胡衍便有心将其引入京城,接下来会找当地的行商,进行入京贩卖的相关事宜。
于是,众人便向胡衍问起此酒价格几许、何时发卖、何处可卖等事。
发卖之事,胡衍便称自己刚刚到京城,原计划在这次秦刚拜师之后再行去市场上找找,寻找一下合作的伙伴。而关于价格,先是告诉了大家此酒在扬州的售卖价大约是每两三百文钱,而到运到京城贩卖,虽然还不能最终敲定,但算上两地之间的运费及税金之后,至少要卖到每两近千文左右。
一听价格,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以他们的俸禄,大多只能偶尔闻闻酒香了。
“哎!我等虽然买不起这‘一品天醇’,但是想喝的时候,就来找少游。想必徐之怎么着也不会让自家老师喝不到这天醇美酒吧?”晁补之老神在在地说道。
“众位师叔伯如肯赏光,每月一聚,这聚会时的‘一品天醇’,就由学生我来提供了!”
“好!徐之好爽快!少游好福气!”
“我们再饮一杯,今日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