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徕转而对跟上来的另两人笑嘻嘻地说:“大家都是同窗,等秦刚过几天身体再好一些,我在城里请大家吃饭,大家一起赏个光啊。尤其是你,谈建!一起来啊!”
张徕还特意用手拍了拍谈建的肩膀,谈建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向后缩了缩。胡衍看到了后,皱了皱眉。
再客气了几句,看秦刚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张徕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张徕走远的背影,胡衍便撇撇嘴说:“这个人,嘴上一直说得很好听,你们相信吗?”
秦刚淡淡地说:“他姑妄说之、我姑妄听之。”
谈建犹豫了一下也说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人都是住在北窑庄一个方向的,所以回家时也大多都是结伴而行。胡衍的话比较多,在秦刚养病的期间,夫子家的鸡窝塌了半边,好几个学生的家长第二天就来人帮着修理;开蒙班的某某新生来头有点不小,据说是从扬州府里某个大官家的少爷……
秦刚也是仔细地听着,算是可以借此不断完善一些之前的残缺记忆。倒是谈建在一旁显得比之前沉默寡言了不少。
快走到了家,秦刚继续向东,胡衍两人向北,大家相互告了声别,各自回家。
胡衍想了想,突然对谈建说:“那天第一个发现秦刚落水的人是你,我记得回家路上,你说在旁边看到过一个人的,那个人是谁?”
谈建突然被问,低头着走了几步,不情愿地说:“只看到一个背影,根本就没有认清。”
胡衍赶上去凑近了,低声问:“真的没看清?是不是张徕?反正那天去玩时,他一直离秦刚不远。事后想想,我就是怀疑是他的搞鬼。这个家伙虚伪得很,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跟他老子一个坏德性!”
谈建仍然不吭声地走着。
胡衍又问:“你要再想想,看到的背影要真是张徕的话,你得要和秦刚讲的啊!”
谈建被追问得急了,便停下了脚步,一抬头,眼圈有点红红的:“我是真的没有看清,再说看清了又能怎样?就算是那天我看清楚的那个背影就是张徕,我又能证明什么呢?”
胡衍急了:“怎么能说没有关系了呢?你想想看,秦刚落水后,张家就去他家放贷,之后又想抢他们家铺子,这张家的心肠与手段黑得不了啊!”
谈建有点后悔道:“所以你现在说的事情,都是事后才联系在一起的啊。那天我们一起把秦刚送回家后,本来是想当天就告诉秦家大大的,但他一直在忙。然后,当天晚上,张徕就来找过我,警告我一定要注意,不要乱说话。你知道的,我爹打更的活是从衙门里领的。他家二叔只要说一句话,我们全家就得喝西北风的。”
胡衍听了后,也愣了愣,的确,这事要是搁在他身上也会犹豫的。
“后来,后来我就听说他家放贷想骗铺子的事……”谈建很无奈的说道,“那时我就非常地后悔了,如果我要是早告诉秦家大大,他至少就不会轻易找张家借钱!”
“算了!”胡衍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话也说回来,没有那笔钱,刚哥可能也未必救得回来。现在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熬过去了。”
“刚哥是熬过去了,但是我这心里,却怎么也熬不过去。”谈建闭了闭双眼。
胡衍想了想说:“我还是觉得你最好能和秦刚说一下,至少可以让他防一防张徕那小子的。秦刚可是我们最好的兄弟啊!”
谈建说:“可我现在怎么办呢?我要是说了,又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当时不说呢?我要是这么说了,刚哥还会不会把我当兄弟呢?”
胡衍想了想,也是叹了一口气:“说得也是,事情都这样了。那我们还是得帮秦刚多盯着点张徕吧,这小子太虚伪了,跟他老子一样。不,要比他老子还坏!”
其实另一边正在回家的秦刚心里,也在想着刚才张徕过来说的话。
还有之前一次的接触,虽然表面都是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