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的营生也有了起色,葛家村的鸭蛋余款也在十天后都结清了。
秦刚在这些天里也没有闲着,他把房间里原主用过的书籍以及写过的作业都翻看了一遍,努力与留存的记忆一一印证。
这时,秦刚发现了一个明显的问题,就是到底是回忆原主的记忆,还是回忆自己在现代的记忆,这两者似乎是相排斥的。好像它们在共享一个同样的记忆库,这边多一些,那边就少一些;这边回忆得容易了,那边记起来的就难了。
在发现了这个规律后,秦刚心里咯噔了一下:两相选择,他宁愿多想起一些来自于现代的记忆。至于原主的东西,那就一切随缘吧!
比如看这些书,其实不过就是繁体字而已,竖式排版而已。是有些不习惯并感觉吃力,但无非是多看看,还都是能够看得懂的。汉字的繁简转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然后便是写字,来自现代的秦刚也算是吃笔头饭的,对于书写一事向来很重视,一手的硬笔书法还曾拿过学校与电视台的奖。如果换成了蘸墨的毛笔,的确需要一定的适应,但运笔与笔画架构间的原理依旧相通,在纸面上试写了一些字,差不多还是能够达到之前原主的字迹水平的,所缺乏的不过是一些练习的时间而已。眼前能看到的一些差异,只需要用生了大病、伤到了手腕等等理由来解释就足够了。
当然,秦刚更关心地是能不能回去的事情,因为他已经算过,这次的红心咸鸭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是能够还得清目前向徐夫人所借的钱。这样的话,他如果离开这里,再回到现代,也不至于在良心上过不去。
那天送他回来的是在北窑庄与他一同长大的发小,一个叫胡衍,自小死了父母,寄住在隔壁夏家庄做佃户的舅舅家。一个叫谈建,父亲是在城里打更的。大家家境相近,年岁相近,平时就玩得很好。
这天,两人过去看望他,秦刚便拉了两人要他们带他去那天落水的地方看看。两人觉得很奇怪,但想着这么多天了,也是可以出去走走的,于是便带他一同过去了。
刚开春后的甓社湖边还是很萧瑟,秦刚上次落水的地方非常地普通,除了不远处有一座供游人休息的玩珠亭外,就是一些灌木树丛。
秦刚非常仔细地观察着这里附近的一草一木,非常想找到一个什么特别类似于时空奇点、虫洞入口的地方。只可惜,这里实在是太空旷了,寒冷的湖风还在提醒他,如果不死心地想往湖水里再跳一次的话,回去的概率半分半毫都看不着,而这次冻死的可能性就应该是九成九了。
回去的路上,秦刚满腹心事地走向前面,而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两个兄弟之间相互看看、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秦刚如今的思路里,身体健康则一定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前几天,他已经评估过如今承载着他未来思想与灵魂的这具身体,拜托前主的体质,除了这次生病所余下的一些遗症,总体还不算太糟糕。
接下来,能够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生存下去,更多的注意点只能靠自己了,否则,无论他能拥有多少超前的思想与知识,只要一旦出现了体质上的拖累,或许一场感冒与肺炎就能夺走所有的一切,他自然是不敢大意。
早睡早起、跑步蹲跳、拉伸俯撑,甚至还有眼保健操,只要在避开父亲与小妹的场合下,秦刚对这些都一个不落地全部都捡起来开始做了。这时,再回想起穿越之前工作时各种极不健康的混吃混睡的经历,秦刚不由地苦笑了几下:现在都恨不得全部都反其道而行之了。
再下来,秦刚也会偶尔走到前面的铺子里照看照看,街面走过的邻居有时也会过来打个招呼:“小郎,身体好啦!”之类的。
秦刚这时也发现一个有意思的情况,他虽然是家里的长子,但是大家都习惯叫他小郎,据说是小时候个子长得特别小的缘故。如今年纪大了,个子虽然也长起来了,虽然不过只是在人群里相对中等的那种。当然,别人真要叫他大郎的话,反倒是更不喜欢的了。
这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