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得饿,这次没跟他拿乔,挑了包饼干吃。
张俭想起什么,去行李箱翻了翻,拿一盒牛奶递过来,温欣默默接了,他又想起什么,问:“喝凉的胃受得了吗?牛奶要不要温一温?”大概是怕打扰其他人,他说得特别小声,轻柔的沙哑,听起来像温柔的情话。
她身上的毛病和习惯,他全记得。
温欣一时无言,哀怨地看他一眼,认命地把牛奶放桌上,轻轻声说:“那就温一温吧。”
张俭去餐车借了个碗,接一碗开水,回来把盒装牛奶沉进去泡着。温欣看他做得驾轻就熟,忽然好笑,带着心思问:“你经常给你女朋友做这些吧?”
张俭一愣,把牛奶盒翻个面压进水里,漫不经心地嗯一声,“是挺经常做的,”他自嘲地笑一下,敛着眼睑说,“不过,这几年没机会做了。”
他明明知道她问的是谁。
温欣揉着自己的腰,沉默地撇开目光。
夜色黑沉,月光若有似无,车窗外像一个巨大的深渊,对着车窗一扑扑,像要试图把人拽进去。温欣心里有个无底洞,那是个只有张俭能填的深渊,她害怕自己的决心被摧毁,不再看张俭一眼,保持着沉默不再发一言。
牛奶热好了,张俭拿纸巾擦干,拆了吸管插好,为防止牛奶溢出,他把向下弯的那节吸管往上顺直了才递过来。
他在所有细节上体贴入微,并不单纯地想献殷勤,而是他曾经习以为常地为温欣做这些小事,这些下意识的举动,都是他身体里抹不掉的记忆。
到底,是谁辜负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