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想起此事。
“按翠儿说的,狸奴圆圆偷舔了豆浆,不过很快就被发现和赶跑,所以圆圆染上了微量的毒,它“七尽”毒性发作较慢,故而圆圆是过了一些时日后死亡。所以,“七尽”就是被凶手下在豆浆里?可是如何能认定周其誉就是凶手呢?也可以是其他人。”
沈亦安:“能够如此熟悉何泓睿的饮食习惯,那一定是扇铺里的人。薛辰已经找扇铺的伙计和师傅都问过话了,他们都说,何泓睿制扇生怕被人偷师,一般不许人来打扰,他在里面通常一待就是一个上午才出来,案发那日,他未离开过工坊,他用来盛豆浆的竹筒也是在里面的,但是后来那竹筒竟不翼而飞。”
昨日,薛辰又到现场中去勘察,抬头看到那窗户,工坊斜上方就是阁楼,那些扇架背后,有一个小小的窗棂,大家都以为是不太可能从窗口潜入到工坊,便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从阁楼那扇窗外放布条,要是有点功夫底子,是可以从楼上的阁楼放下绳索从工坊的窗户潜入到工坊里。
之后他们又去了阁楼,发现阁楼里正放着布条,布条上确实有使用过的痕迹,疑凶就是用这些布条来偷走竹筒的。
这样的高度,凶手必是有点武功底子的,而周其誉自小在一个杂耍团中学习杂耍,这样的对于他来说算是轻而易举。
那些布帛正是周其誉准备的,他在案发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竹筒偷走。
“因此,他们这才将周其誉带回来了,如今他就被关在大牢。”
泠月听完,感叹道:“按照先前了解到的情况,周其誉确实是有杀人动机,可以是为情,也可以是为财,或者两者都有。周其誉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周围的邻居对他的评价都不错,若他真的是凶手,那便太可惜了。”
“人不可貌相,你们小娘子就是爱看脸。”沈亦安说。
泠月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驳:“怎么偏说小娘子了?难道郎君就不看脸了?我才不信。”
“郎君不容易为感情所左右。”沈亦安冷静地道:“此案我不打算直接堂审,而是先去牢里审问,你想要去吗?”
泠月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我想去。”
大牢内。
薛辰朝沈亦安拱手:“大人,周其誉已经认罪了,还告诉我们竹筒藏在哪里,我们果真从榆树旁挖到竹筒。”
他命人将物证与认罪书呈上来。
泠月本想说话,此时衙役已经将周其誉押到。
纵然是被人衙役架着,可周其誉除了发髻上又几缕头发散落,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地痕迹,表情一点都不紧绷,倒是很松弛,一副要赴死的模样。
就在泠月在心中感叹周其誉依然是那文质彬彬的模样时。
沈亦安转过来瞪了泠月一眼。
泠月:“……”
看我作甚?莫名其妙!
沈亦安拿着周其誉的认罪书,问他:“周其誉,你为何要杀害何泓睿?”
听到此话,周其誉脸上这才有了变化,目光变得充满恨意,恨道:“他该死!他这样欺师叛亲的恶魔早就该死了,我只是替天行道。他为了谋取扇铺,娶师妹,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他的牌位都被我扔掉了,他死了我也想他要永坠阎罗。我便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
众人看到如玉公子此时宛如变了个人,不免心中一颤。
沈亦安没有被他影响,又问:“那你是如何下毒的?”
周其誉道:“我知他每日都会拿一杯豆浆进去工坊,便将毒药下到豆浆里。”
“那你是何时下的毒?”
“我掐好时间,因为毒要用过两个时辰才能将他杀死,我就在他将豆浆拿进去时下毒,大约是辰时。”
沈亦安默了默,眸中意味不显,只对衙役道:“严加看管。”
贺明原以为此事要尘埃落定了,便问:“大人,此案可以定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