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能在麓山书院读书，肯定能中状元。”

李姨娘心中酸涩，商驰求学有多艰难她是知道的，只能在族学读书，连课本纸笔都会被秦氏做手脚。

要不是她兄弟给找了个好夫子，驰儿一路考中举人，商曲压根不会在商驰的身上下功夫。

如此艰难都能考中二榜进士，要是能进麓山书院，不说状元，至少能进前十名。

好在如今小儿子有大儿子筹谋。

“姨娘，那江流不是二哥哥的好哥们吗？二哥哥还为他打了魏世子，是不是二哥哥让江流坏了哥哥的求学？”

商柚觉得其中肯定有商阅的手笔，一句夫子的夸赞，那里那么多人受到夫子的夸赞，为什么偏偏和自家哥哥过不去？

李姨娘想了想，最近眼睛都放在秦氏那里，倒是没注意商阅。

商阅自从道歉后，就被商曲关起来了。

给里娘姑姑使了个眼色，里娘点头。

“我才不怕他，等我哥当了官，看他们还怎么对我使绊子。”

“四哥儿这话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日后得收收性子，如今很多眼睛都看着我们呢。

记住闷声发大财！”

李姨娘教育商卓。

吃完饭，商卓就回前院，他不能在后院久待。

商柚玩了会，回去休息。

冬霜进来。

“姑娘打听清楚了。”

商柚立马来劲儿了，抱着软枕坐起来，招呼冬雪拿来果子清茶听八卦。

“怕是和二少爷的侍从天儿哥哥有关。”

“天儿哥哥？说起来，好像都没他的消息！”

“姑娘当然不知道了，你不知道天儿哥哥有多惨，上次被夫人打了二十板子。屁股和腰都打烂了。

陈嬷嬷派人送了点药就没管了，天儿哥哥的伤口越来越严重。

连着发了好几日高热。”

冬雪听得身子不由发抖。

“天儿哥哥好歹是二哥儿的 一等小厮，没个人照顾什么的？”

“亥，二少爷你们还不知道，天儿哥哥被打，他就找了福旺代替。福旺是前院管事的小儿子，有这么个好差事，怎么会让天儿哥哥好起来抢他儿子的活计。”

也是，商阅是府上唯一的嫡少爷，虽说跟着他容易惹事被处罚，可油水多啊。商阅随手一件赏赐都够小厮一年的收入。

“那和春菊有什么关系？”

冬霜凑近一些压低声音。

“奴婢还是从后厨采买的妈妈口中得知的，春菊和天儿是一起进府的，还是一个地方来的。

有人看见春菊和天儿常常私会，只是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下人，那些人也没敢议论。

听妈妈说，过了年春菊就要求夫人恩典，和天儿成亲。”

冬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最近听二少爷要抬春菊做姨娘，春菊也常去前院给二少爷送东西，哪里知道她是去看天儿的。

“姑娘，春菊姐姐是想借银子给天儿哥哥治伤？”

商柚看着冬霜。

“怕是不成了，天儿哥哥拖的太晚，伤口感染溃烂，自己拿钱到外头请大夫。也没治好，银子倒是花光了。”

“那天儿哥哥的家人呢？”

“那有什么关系，天儿哥哥早就卖了身契，他们能怎么办？”

商柚叹了口气，奴才命贱，死了就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商阅受伤那日，秦氏本来就存着打杀天儿的心思，不然怎么会打整整二十大板？

商阅清醒后直接换了个侍从，府上这些人是多么势利，一个一等小厮失宠，他们不上去踩一脚都是好的。

又没个亲戚朋友在府中。保不齐别人还等着天儿早点死，好瓜分他剩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