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事要在陈国举办,两人婚期将近。
大婚前三天,陈鸿瑜派人来报,言明想要邀请丰和公主出宫游玩。
在卞良哲授意下,卞良寻欣然前往。
两人一起待到日薄西山,陈鸿瑜才将卞良寻送了回来。他们在宫门口分别,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意犹未尽,一个比一个依依不舍。
宫内外传言更嚣,直说丰和公主和陈国世子郎才女貌,是天赐良缘。
这天晚上,卞良佑被张笠打晕,悄悄押至宫中。
卞良哲命人用冰水将他泼醒,卞良佑被刺激得哇哇大叫,看清卞良哲的脸的时候,兀地停下尖叫惊喜道:“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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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良哲笑了笑,从身上扯下一块白玉,那上面极为明显的一个“人”字镂空刻在上面。
卞良哲抬手,嘭得将白玉摔成两半,从上面脱落的细小碎瓷弹到卞良佑脸上、手上、脖子上,那些地方的皮肤渐渐显现出一个红色的小点。
“你认得这个吗?”卞良哲厉声问。
“这是什么?”卞良佑面露疑惑,不解至极,而后恍然大悟一般问道:“是从刺杀我的那群人身上搜出来的!对吗?”
卞良哲掐住他的脸,冷声道:“你真的是这样以为吗?”
卞良佑意外道:“不然呢?皇兄送我礼物总不可能故意摔碎了送我吧!”他喜悦地笑着,两只手捧住卞良哲的手臂,眼泪汪汪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皇兄抓到了那群刺杀我的人,从他们身上搜出来这些东西对不对?!”
卞良哲意外地顿了一下,然后朝远处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人将卞良佑打晕带走。
张笠道:“臣已经在陈王府安排下天罗地网,即便是一只苍蝇飞进去,也逃不脱。”
卞良哲缓缓点头,突然偏头看向张笠背后的墙,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真的会是他吗?”
张笠意外道:“陛下心中,不是已经有决算了吗?”
卞良哲笑了下,过后又似乎是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抬手抚上刚才被卞良佑碰过的手臂,“可他好像是真的很信任我。”
张笠提醒道:“卞国皇室中人,如今只剩下陛下和陈王两人。可顺心阁阁主与皇家有关一事,是天机客卖出的消息,不会有错。”
卞良哲闭了闭眼,低声道:“那就这么决定吧。”
次日,陈鸿瑜前来送聘礼,卞良寻坐在宫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陈鸿瑜目光也流连不断,看着卞良寻不错眼地笑。
落在众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番酸情意趣。
可那两人似乎极为沉浸其中,完全不在乎旁人是如何看的,仍旧自顾自地做着那些众人眼中的甜蜜。
陈鸿瑜走后,卞良寻来到椒房宫,那时慕泠槐正在练剑,动作干练,英姿飒爽。
卞良寻站在一旁痴迷地看了全程,慕泠槐方一停下,她就十分捧场地鼓掌,嘴中振振有词说着“好”字。
慕泠槐把剑放好,喝了点水,问:“公主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卞良寻毫不避讳来意:“良寻今日前来,实为有事相求。”
“何事?”慕泠槐道:“若我在那件事上有能力,必定帮你。”
卞良寻跪了下去,两只耳垂上面坠着的珠翠耳环像是在无依无靠地轻晃,她道:“希望贵妃可以在我走后,替我多照料些母妃,我如今无人可信,只能托付给你了。”
慕泠槐承诺道:“公主放心。”
卞良寻朝她行了大礼,转身离开了。
慕泠槐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想起来前世决定赴死的自己,心神慌乱,又觉得实在没有道理。
那时的她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可卞良寻不一样,她还有母妃。
慕泠槐更加觉得这想法莫名其妙。
当夜,使馆别院传出消息,陈鸿瑜遇刺,不治身亡。
慕泠槐是从马骐口中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