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倒了杯茶水,饮尽后回到床边放下帷帐,沉沉睡过去。
陈鸿瑜其实也没有大事,只是腹泻不止,整个人都虚脱到没有力气,行走间都需要有人扶着,最后居然力竭到晕了过去。
陈怡宁站在他房门外,看到卞良哲慢悠悠走来,道:“陛下,表哥他现在这样,今日宴会怕是无法出席。”
太医在一旁附和,“世子这般,老臣也不知为何,诊了半夜也不曾诊出原因,只能谨慎用药,让他多休息才好。”
卞良哲心里根本就无所谓,看不到陈鸿瑜他反而乐得清净,闻言皱着眉点头,“既如此,就让世子好好休息,太医院一定要尽心竭力治好世子,莫要让他有任何闪失。”
之后卞良哲例行公事地进去看了陈鸿瑜一眼,又耐着性子叮咛嘱咐周围人好生照料。
陈鸿瑜中途醒来,看见卞良哲那般行为,感动万分,张着嘴呜呜啊啊地流泪。
卞良哲原本想走,却因为陈鸿瑜的醒来被绊住脚步,走到他床边又同他说了几句话。
陈鸿瑜愈发感动,但还是说不了话,用自己那双因为力竭而导致面部轮廓奇怪、深陷在眼窝之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卞良哲。
卞良哲被他看得身上被针扎一样刺挠,陈鸿瑜身边又有一些耐人寻味的味道,他迫不及待想赶紧跑,柔声说了几句话后,打了个哈欠让太医好好盯着就离开了。
“张笠,这种小事儿,以后就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卞良哲卸去伪装的和善,厌烦道:“等朕醒了再来禀报。”
张笠恭敬道:“是。”
卞良哲不知不觉间回到慕泠槐房间前,正准备推门进去,却突然顿下动作。
他担心自己身上染上了陈鸿瑜那里的味道,抬起胳膊闻了好几下,似乎真有一点儿。他又小声唤来跟在他身后的张笠,“你凑近一些,看看朕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张笠很意外,又惊悚。但卞良哲坚持,他只能僵硬着身体往前,快速用力嗅了一下,然后道:“没有。”
卞良哲又一次抬起手准备敲门,在将要落下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他离开前慕泠槐困倦的样子,再次停下来。他道:“算了,回去吧。”
陈鸿瑜第二天果然未能出席,慕泠槐从卞良哲那里旁敲侧击出来原因,有些奇怪。
她寻了个时机问谢安宁:“安宁姐,你昨晚给陈怡宁的药,没有拿错吧?”
谢安宁疑惑,但还是道:“没有,怎么问这个?”
慕泠槐将陈鸿瑜的事情告诉她,又道:“我觉得没有这么巧,陈鸿瑜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急病,昨日我们吃的东西,也都一样,应当不会是吃食的问题。”
谢安宁:“我的药也不会出问题,应当也不存在拿错的情况,但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偷偷过去看看情况。”
慕泠槐环顾四周,确定这时没有人注意她们,道:“我陪你。”
两人悄悄离开,往陈鸿瑜的房间走。
她们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人从陈鸿瑜房间出来,那人手上拿着一封信,表情有些急迫,步履也匆匆。
慕泠槐记下那人样貌,将视线重新放回陈鸿瑜房门前。
对危险的感知让她觉出一股不对劲儿的味道,但现在无暇他顾,她暂时放下疑惑,在外面盯梢,谢安宁则潜了进去。
陈鸿瑜听到动静,挣扎着想要扭头去看,被谢安宁一针扎晕,搭上他的手腕诊脉。
片刻后,谢安宁出来,两人赶快离开。
重新回到宴席,慕泠槐看见陈怡宁身边跟着的护卫,脑子里的疑问终于成型。
陈鸿瑜正在病中,按理来说应该被小心看顾,可为何房门前无人把守,她二人那么容易就能潜进去?
这时,谢安宁道:“陈鸿瑜是中毒。”
慕泠槐:“是你的毒吗?”
谢安宁:“不是,这毒同样无色无味,甚至无法让人察觉,比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