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情我可以理解。”慕泠槐顿上一顿，道：“但若是天机客到你手里，你便有了能够保全自我的余地，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陈怡宁感动地看着她。

慕泠槐毫不留情地继续道：“但是我可没有原谅你迷晕我那事。还有，如果你这次再背叛我，我一定会告诉谢安宁的——”她严肃地伸出两根手指，“两件事情都告诉她！”

陈怡宁：“……”

她调侃她：“还说陈毅安心机深沉，伪善之徒，我看你也不遑多让。”

慕泠槐朝她轻轻挑了下眉，笑得坦然，“我可以接受我是个坏人。”

“我也不怕别人这么说我。”

段凉绝听了这许久，到这时才笑出声，“在陈国做个坏人怎么了？我们在卞国是好人就够了。”

慕泠槐赞许地看向她，很满意她那句话。

而后她面色又沉重起来，看向段凉绝，道：“阁中人有奸细，我们要先把这人找出来。”

段凉绝被她这句话惊到——他们对于顺心阁中的人已经很谨慎了，怎么还是会有奸细。

慕泠槐：“而且这个人，在阁中很有可能是一个有一定话语权的人。”

段凉绝心中惊骇更多，问：“为什么？”

“卞良哲再有能力，他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从卞国来到陈国。哪怕他的踪迹隐藏得再好，顺心阁都应该会有所察觉。除非他早就知道我们在各地的情报布局，才能轻松避开所有。”慕泠槐问她：“在卞国，除了阁中人，还有谁清楚我们的情报布局？”

段凉绝听完也沉重起来，慕泠槐的分析不可谓没有道理，若真如她所说，那这人不但在阁中有一定话语权，大概率还是四堂主其中之一。

想到这里，她不禁紧张起来，问：“你没有怀疑过我吗？”

慕泠槐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她道：“抱歉。”

“因为这次任务需要你相助，我最开始怀疑的就是你，所以才会瞒着你我要去见太子这件事，直到我们到了城外才告诉你。”慕泠槐道：“现在，你的嫌疑解除了。”

段凉绝吐出一口气，问她：“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把那个人揪出来？”

“我们离开皇城不久，林儿就按照计划去了顺心阁，他会接手阁中所有事物，另外三个堂主大约三天后过来。”慕泠槐道：“到底是谁，到时候就知道了。”

段凉绝素日里也担任着掌罚的角色，但此事事涉堂主，她做决定到底有些不太好，于是她问慕泠槐：“若真是堂主之一，又当如何？”

慕泠槐毫不犹豫道：“背叛者，杀。”

陈怡宁无端感到身后吹过来一阵风，让她直接冷到了心里。

慕泠槐看向段凉绝，叮嘱道：“我知道你与石晨关系不一般，可这件事情关系全阁，如何抉择你应当知道。”

段凉绝这才意识到同样有嫌疑的还有石晨。

可石晨平日里很是安分守己，即便是猜到奸细出在四堂主之间，她也没有往石晨身上想过。

她试图为他说话：“石晨他身体柔弱，不会有精力做出这种事情的。”

“泄露情报布局不需要精力。相反，他负责情报机密，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那些东西……可以说，他的嫌疑是最大的。”慕泠槐毫不留情地打破段凉绝的空想，但又想要让她不要那么失望，“当然，另外两人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道你要知道，他们三个人现在都不能相信。”慕泠槐道：“一旦确定了是谁，必须按照顺心阁的规矩处置。若是你念及旧情无法对他们三个下手，就换别人来。”

段凉绝咬牙道：“我可以。”

他们四个是陪着顺心阁日渐壮大的人，段凉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背叛，可如果背叛之事是真的，那么动手的必须是她。

慕泠槐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抱歉。”

三人回到段凉绝和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