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新鲜玩意。

但大概是她处处能听到他的消息的缘故，慕泠槐总觉得卞良佑离她并不遥远。

虽然两人从来没有明确讨论过，但她隐约能猜到卞良佑要做什么，那计划需要时间，是以时机未到之前，卞良佑永远走不开，二人也永远见不到面——

慕泠槐不会再踏进皇宫一步，而她又行踪不定，卞良佑离宫不能太久，自然也不好来寻她。

不过这样慕泠槐觉得也挺好，刚巧可以给两人留出时间，让他们能够有机会分辨两人心中想法到底是怎样的，有时间思考以前的那些暧昧情愫到底是特定情境下的短暂一现还是难以割舍的永恒牵挂。

之后慕泠槐和谢安宁同行了一段时间，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分开，各自归家。

慕泠松自从和柳林儿一起经历了那场祸事，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家中所有事宜被她操持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偶尔也会羡慕慕泠柏和慕泠槐可以自由外出行走江湖的潇洒。

慕泠槐方一回家，她就迫不及待找上门来，拉着慕泠槐姐姐长姐姐短地说话。慕泠槐心里欢喜，便由着她问东问西，自己答得也开心，丝毫没有丁点不愿意的意思。

慕天罡和柳绵烟经了上次那一遭，本来就对所有事情都看得开的性子变得越发开明。

慕泠槐去见他们，他们看着瘦了一些的慕泠槐心疼极了，但也没有阻挡她游历江湖的打算，只是问：“还在找他吗？”

他们说的是卞良哲，慕泠槐点头，“是，没有一点消息。”

在此之前二人害怕慕泠槐心里不舒服，还没有刻意问过她这些事情，如今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他们也觉得是时候该问一问了。

于是刚过完年的第一天，柳绵烟就拉着慕泠槐问这件事。

“你告诉娘，你到底为什么要找他？”母女俩说话不需要顾忌什么，柳绵烟话便说得直白，她问：“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慕泠槐早知道他们会问，也不隐瞒，坦荡回答：“仇人，若是我不杀了他我便会彻夜难安的仇人。”

此前的慕泠槐虽然也心直口快，但在她面前几乎不会如此直白地提及打打杀杀，柳绵烟闻言不免惊讶，于是也严肃起来，“以前也没问过你在宫里过得怎么样？现在你告诉娘，是被人欺负了吗？”

“没有，甚至可以说，他对我还算不错。”慕泠槐先打消了她的担忧，然后说：“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想要杀了他的想法。”

她看向柳绵烟，道：“他有很多次都想杀了咱们全家，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让我只能够依附于他一人。”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慕泠槐顿了顿，摇了摇头，“我不可能留他性命。”

前世之事慕泠槐对所有人都无法开口，到现在这世间也只有她和卞良佑、卞良哲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柳绵烟于是安心，可几乎是瞬间，她就又担心起另一件事来。

“我听你哥哥说，当今陛下似乎也对你有意？”

慕泠槐没有否认，“或许是这样。”

听她这样答，柳绵烟大概能猜出一点自家女儿的心思，便问：“你觉得是可以的，对吗？”

慕泠槐默声片刻，道：“我不确定。”

柳绵烟：“那你怎么想的？”

慕泠槐告诉她自己曾经和慕泠柏说过一次的答案：“除非他和我走。”

柳绵烟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又捏捏她的脸，低声说“好。”

言罢她又语重心长叮嘱道：“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娘只有一个要求。”她握着慕泠槐细软的发丝，柔声道：“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委屈了自己。”

“爹和娘，还有你大哥、你师姐、林儿，哪怕是松儿，我们都站在你身后。”柳绵烟道：“你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有顾虑，只要你愿意就好。”

慕泠槐慢慢湿了眼眶，她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