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对于杀伐的厌倦与日俱增,渐渐心灰意冷,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简直——”
苗启言话未说完就被李禾拦住,“胡扯”两个字横在嘴里不上不下,最后憋出一句“匪夷所思”。
“元帅不应该受不了这打击。”李禾顺着她的话说,接着又话锋一转,“可丧父一事又的确难以忍受,也并非全无可能。只是,臣有一问,为何元帅会在……”她顿了顿,省去那几个字眼,“之后无人诊治,孤独等死?”
张笠闭了闭眼,道:“当时哪里都是血,有些骇人,我又有其它的事情,就吩咐了两个侍卫让他们为贵妃请太医,想来是这二人疏忽了。”
“既然这样,将那两个侍卫处死就好了。”卞良哲随口道:“事情到此为止,不再议。”
苗启言:“既然宫中侍卫这般玩忽职守,不如让我带走元帅,亲自照料。”
卞良哲嗤笑出声,“朕的贵妃,你要带走?”他一记冷眼瞥过去,蔑视道:“注意你的身份。”
言罢他起身,直接走出朝堂,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张笠紧随其后赶紧走了。
待到空旷处,卞良哲斥他道:“你何时做事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原因张笠自是不能说明,只道:“臣有罪。”
卞良哲摆摆手,“算了,以后注意点。”
“这事……”张笠迟疑问道:“若是他们继续追究,该如何是好?”
卞良哲轻笑,“朕就是不放人,他们能怎么样?”
“我说过,李韫玉要么死,要么在宫里做个废人。”卞良哲语气笃定,“想要哪个,等她醒来自己选。”
他们走的方向是慕泠槐的住址,张笠突然起了怀疑——上次在卞良哲面前说出他帮李韫玉隐瞒那件事的是慕泠槐,如今把这事闹大的又是慕泠槐,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陛下,慕贵妃在绫罗殿。”看见卞良哲越靠近慕泠槐宫里就越松快的步伐,张笠按下心中疑惑,提醒道。
卞良哲脚步顿住,很快又接着往前走,“朕先过去等着,你去把人喊回来。”
过去以后,慕泠槐对着张笠劈头盖脸一顿骂,那两个侍卫被拉去处死,换了郑文翰在这里守着。
这是慕泠槐亲自要求的,说是郑文翰屡次随自己出宫,是个机灵可靠的。张笠问了几句,没有发现异样,就答应了。
之后谢安宁继续守着李韫玉,慕泠槐先一步回宫。
马骐这时候还在,可卞良哲紧盯着,慕泠槐只能先以眼神示意,让他不要担心。
之后卞良哲扯着慕泠槐进房间,随口问道:“我记得,你宫里那个,之前是李家的人?”
慕泠槐心脏微动,没有撒谎,但也没有直接给予肯定回答,而是含糊道:“我不清楚,不过有几次经过,听到他和旁人说话,好像提到过。”
这是她没让马骐过去守着绫罗殿的原因。卞良哲疑心太重,如今他只不过看了马骐一眼,就要多问一句。若是被他得知马骐守着绫罗殿,势必不会同意。
卞良哲“哦”了一声,抓着慕泠槐的手将她抱到怀里。
“阿槐,你今日实在让我为难。”他哼唧着道,听上去颇有些怨怼的意思在。
慕泠槐推开他,蹙眉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卞良哲没想到她反应这样大,可他原本是想要寻求安慰,没成想反而还被慕泠槐指责。
于是他心里也不舒服了,便松开慕泠槐的手,故作冷淡道:“你让那么多人直接闹到朝堂上,可有想过我的境地?你想过我该如何自处吗?”
这时候硬碰硬显然不行,慕泠槐转变策略,委屈道:“我没想到,我那时太着急了。”她犹犹豫豫地问:“我让你为难了吗?”
卞良哲心一下子就软了,重新抓住她的手握紧,声音也温柔起来,“没有,都解决了。”
慕泠槐把手抽出来,卞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