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了!”
“也不能这么算,还要看看对方是否值得。我和你大哥五年前就在一起了,但他只告诉过你们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从来不知道我是谁。”谢安宁道:“这是我与你大哥之间的约定,他一直都在遵守。”
“行走江湖这些年,你大哥同样也在辗转各处,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过来找我,和我待上仅仅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谢安宁笑了笑,问:“很可笑吧?但我们两个居然都觉得很不错。”
慕泠槐更加坚定,道:“确实算不上好事。”
谢安宁:“还是要分人。有些事情,找对了人,坏事也会变好三分,找错了人,好事也会成为噩梦。”
“无论你是怎么想的,都三思而行,不要让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
谢安宁已经确定,慕泠槐只是还没有弄懂她自己对卞良佑的心思。
在谢安宁看来,在意肯定是有的,但是有多少,又能否在此基础上再进一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这种事情多说无益,也并非是人为阻挡或者推进就能有一个对两人都好的结果。
到最后还是要她二人决定如何发展,谢安宁想,她不方便管,也不会再管,让她二人循着命运推进与自己心迹前进就好。
“安宁姐。”慕泠槐神情严肃,握住了谢安宁的手,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们都不要再提好吗?”
谢安宁叹了口气,道:“好。”
更衣后,慕泠槐去了勤政殿,在殿门前被张笠拦下:“贵妃,陛下下旨,谁也不见?”
慕泠槐淡淡问:“你确定他说的‘谁也不见’也包括我吗?”
张笠犹豫了。
慕泠槐接着道:“出了什么事,我自己承担。但若是没出事,你这般拦着我不让我见陛下,可是瞧不起我江湖中人的身份,觉得我担不起陛下妃子之名?”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张笠忙跪下,道:“臣惶恐!”
“那就让我进去。”慕泠槐和煦地笑了笑:“出了什么事都由我自己担着。”
张笠无法,只得让人放进去。
慕泠槐行了个礼,道了声谢,“多谢张将军。”
这时还不到上朝时间,慕泠槐进去的时候,卞良哲一人坐在大殿龙椅上,眼下乌青尽显,青色胡茬浅浅冒出来一截头。
听到有动静,他抬起头来,脸上头发随之晃动,看上去有些狼狈。
慕泠槐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笑着问:“谁也不见?”
卞良哲愣神一会儿,摇了摇头,然后朝慕泠槐伸出手。
慕泠槐走过去,将手搭上去,问:“为什么昨夜里不见我?将自己困在这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卞良哲索性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紧紧抱住她,将自己的头埋在她脖子间,一声声说着:“阿槐,我错了……”
“错哪了?”
卞良哲可不认为自己有错,之所以谁也不见是因为他那时正暴躁,又担心乱发泄会传到慕泠槐耳朵里。
最后只能下旨谁也不见,将自己晾在这勤政殿,批阅堆成山的奏折,缓缓将心中那股气给发泄出来。
见他不答,慕泠槐换了个问题,“你怎么了?”
卞良哲晃晃脑袋,哼哼了两声,也是不想说。
慕泠槐委屈起来,控诉道:“什么都不告诉我。”
卞良哲无奈道:“不是不告诉你,是担心说出来吓到你,脏了你的耳朵。”他叹口气,道:“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片刻后,慕泠槐点头,“那好罢,陛下开心就好。”
卞良哲亲了亲她的头发,有些昏昏欲睡。
昨天一整天过得实在荒诞累人。
先是赶路赶到中午才回到宫中,然后又被李勇毅逮住破口大骂。最后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从白天坐到第二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