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我会成全你。”
“好。”卞良哲哑声重复应道:“好。”
慕泠槐逐渐后退,同卞良哲拉开距离。
两人都不说话,似乎是在各自平复心绪。
张笠在门外禀告:“陛下,谢小姐配出了治疗贵妃的药。”
卞良哲大喜,眉目上都融了开心,仿佛之前的干戈从未发生,“进来。”
谢安宁带人进来,先给慕泠槐送了一碗药,看着慕泠槐喝下去。而后她转身,对卞良哲行了一礼,“陛下同贵妃待了这许久,也喝一碗汤药预防一下才好。”
卞良哲看到慕泠槐对他点头,便拿起另外一碗,仰头饮了。
苦涩入喉,卞良哲忍不住皱眉,疑惑慕泠槐怎么那么能忍受苦意,两辈子喝药都是如此。
慕泠槐看他喝完,靠在床头之上,道:“陛下先回去吧,折腾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了。”
卞良哲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一句“你也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谢安宁出去安排了宫院中的人,发现卞良哲留下了许多禁卫军看守。
“最近怕是出不去了。”慕泠槐反复思考,确定接下来应当不会有大事发生,于是便道:“先好好待着吧。”
谢安宁“嗯”了一声,又道:“你也好好休养,这脖子上的印子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消。”
慕泠槐不甚在意地干笑一下,转移话题道:“那碗药里,都放了什么?”
谢安宁言简意赅:“黄莲,放了许多。”
慕泠槐噗嗤笑出声,乐得肚子疼。
谢安宁打断她,让她安生躺好,吹灭了蜡烛。
这几日时间里慕泠槐不再偷偷出宫,郑文翰的药就交给马骐让他送过去。
其实那毒药只是慕泠槐用来恐吓郑文翰的借口,但为了做戏做全套,解药总是一刻不晚地送过去。
郑文翰起初还担忧自己会死,两次下来之后,担忧渐渐消失,仍旧不甘不愿,但却老老实实地做起了慕泠槐交待的事。
就这么过了七八日,两个人的到来打破了慕泠槐生活的平静。
不久前才见过的柳林儿突然出现在宫里,一脸尴尬地看着慕泠槐。
而后他瞥到慕泠槐脖颈间泛着青紫色的印子,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什么,只能挪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慕泠槐大惊,刚要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就见他嘴角抽搐了几下,挤眉弄眼没完没了。
慕泠槐忙抓住他的手,激动道:“师弟!”
柳林儿抱着她痛哭流涕,顺便同她说了现在的情况,“师姐!我们都好想你,陛下隆恩,派人去家里接我们过来陪你,可师傅他二人感染风寒受不了奔波,只能派我过来先看看情况。”
慕泠槐忙问:“爹娘病的重吗?”
柳林儿松开她,一边动自己的耳朵一边道:“有一点,不过别担心,已经让大夫过来看过了。”
慕泠槐知道他在说反话,她爹娘应当无事。
卞良哲从柳林儿身后走出来,笑着看慕泠槐,“以后就让他留在皇城,和你大哥同住一处好吗?这样你们姐弟二人就能经常团聚了。”
慕泠槐无法拒绝,只能感恩戴德地点头。
卞良哲又问柳林儿:“你们师姐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柳林儿有模有样地回答:“家中生意繁多,她被绊住手脚,已经好几日都不在家中了。”
之后卞良哲非要和他们一起用饭,柳林儿食不知味,好容易捱到卞良哲离开,一刻都等不及地问:“谁打你了?”
“没什么大事。”慕泠槐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放心,“不疼的。”
“得亏师傅两人没有过来,不然不知道该有多心疼。”柳林儿喋喋不休,“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在这里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慕泠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