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皇宫永远不该是她的归宿。若你真的强迫与她,我便是拼上所有,也不会善罢甘休。”
卞良佑摇摇头,轻声道:“不会的。”
慕泠槐没听清楚,问他:“什么?”
“我说不会的。”卞良佑道:“我对慕泠槐,应当只有在意,称不上爱,甚至我都分不清,那是不是喜欢。”
慕泠柏更迷惑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喜欢的是他,说要把人困起来的是他,可现在说分不清是不是喜欢的还是他。
卞良佑确实分不清,但也确实想要让慕泠槐陪在他身边。
慕泠槐屡次用自己设陷阱,引诱他,他承认每一次试探他都没有逃过去,因为他每一次都动心了,更有一次,险些就没控制住要吻下去。
可这些,都是慕泠槐主动布下的迷雾,卞良佑不知道迷雾散尽之时,他还会不会这样想。
慕泠槐容貌绝艳不错,但才能、气魄、胆识,哪一个都比她的容颜更让卞良佑为之赞叹拜服。
他甚至有想过,在事成之后,将这位置送给慕泠槐,因为慕泠槐那天的那句“皇位换做我来,如何”。
他真的有这么想过,只是慕泠槐不要。
但这心思最后还是没有偃旗息鼓,假如有一天,慕泠槐又说要这个位置了,卞良佑想,自己还是会给她,只要她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现出那个能力。
倘若慕泠槐只有容貌,卞良佑觉得自己还真不一定会对她这么在意。
至于他为什么说自己觉得他现在对慕泠槐的感觉算不上爱呢?
一是因为慕泠槐布下的那些迷雾混淆了他的思想,二是因为卞良佑曾经听他的母后说过一件事——假若一个人真的爱你,他会为你抛下一切,哪怕是性命。
他也确实见过这样的人——他的父皇,因为太爱卞良哲的生母,很多次想要要废了他改立卞良哲,可卞良哲犯错太多总被弹劾,而自己又从无过错,才在上辈子,顺利地坐上了那个位置。
甚至在他父皇临死前的那段时日,他还因为卞良哲的生母,放过了那个对他下毒的儿子,并且将知道这些事的宫女侍卫全部处死。
卞良佑想,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
假如慕泠槐想要杀他……
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慕泠柏偏偏在这时打断了他的思绪,问道:“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卞良佑透过他看慕泠槐,明明两人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可卞良佑这时候好像就是在听慕泠槐对他讲话一样。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若你真的对槐儿做了哪怕一点强迫的事,我都会让你永远不得安宁!”
卞良佑突然笑了笑,恍惚中竟然真的听到慕泠槐在说话。
“卞良佑,你知道若你没有出现,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使这江山易主,只能别无选择地留在卞良哲身边,会是怎样一种处境吗?”
“往后余生,我们都将再无安宁之日。”
他好像知道若是慕泠槐要杀他,他会如何做了。
“既然你说若是有心,应当能看出来——”他打断正在喋喋不休的慕泠柏,问道:“那为何她总是装作看不出来呢?”
慕泠柏顿住:“你说什么?”
卞良佑摇摇头,对着慕泠柏露出一个会心的笑,道:“谢谢大哥,我知道了。”
慕泠柏被他又一次突如其来的一句大哥再次当头砸得晕晕乎乎,待反应过来时,卞良佑已经转过了身,一边走一边道:“谢谢。”
慕泠柏追问:“你知道什么了?”
只是再也得不到卞良佑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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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顿悟的卞良佑回到房里,看到屋子中间放着一碗已经冷掉的糖水,旁边还放着几块糖,桂花的。
卞良佑笑了笑,浅浅啜了一口桂花糖水,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