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地喊我名字,好像你真的很在乎我一样。”
言罢她停顿下来,急促呼吸几个来回,对谢安宁道:“谢小姐抱歉,你对我好,可如今谢家有难,我却无能为力,希望你不要怪我。将来若有可能,我会为你多准备些新鲜瓜果熟食,放置祭台之上,聊表这些时日以来你对我的照料之情。”
“还有师姐,你今日便回谢府,我不知道陛下他对我到底是何想法,但很显然,你在我身边决计不会自由。”她抬眼看向柳阳儿,睫毛轻微颤动几下,“我如今……被花言巧语迷了心窍,管不住自己是我没用,活该以后日日夜夜被困在宫里,可师姐你不一样,你与皇宫没有关系,该去更辽阔的天地。”
柳阳儿得她暗示,劝她道:“别说傻话,陛下待你如何,我们都是知道的。得知你有危险,他夙夜忧寐,不得安眠,过来找你这一路,陛下他只休息了不足两个时辰。”
然后她无奈地对卞良哲道:“陛下多担待,槐儿自小被我们惯坏了,一言一行稍不顺心便用言语刺人,这种情况在她生病或是受伤时,表现得更是明显。可请陛下相信,这些全是因为她对陛下太过在意。”
沉默稍瞬,柳阳儿一边将慕泠槐往卞良哲的方向送一边道:“我了解她,若是她不在意的人,连多瞧一眼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对着他说这么多话了。”
慕泠槐不满地叫了一声:“师姐!”
卞良哲压抑着脸上的笑容揽住慕泠槐,问道:“你真想我饶恕谢家?”
慕泠槐闷闷道:“关我什么事?”
卞良哲无奈地无声笑了笑,问谢安宁道:“谢家当真愿意奉上全部家产,只为换回那傻子一条性命?”
谢安宁坚定道:“是!”
“好。”卞良哲道:“谢安廖冒犯龙威,本应处死,念在其姐充盈国库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五十大板,若他能受得住,朕便饶了他这条命。”
怀中身躯颤抖一下,卞良哲思考片刻,改口道:“算了,看在他一身伤的情况下,二十大板罢。”
说完他低头,在慕泠槐耳边细声哄慰道:“阿槐不要怕我……”
“谢陛下隆恩。”
谢安宁话语回荡在厅堂之内,声音不大,但能听出坚定。
慕泠槐闭上眼睛。
这已经是她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