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爱。
然而如今的事实证明,时间好像并没能改变柳心月的心意。
谢周暗自叹了口气。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除去青山,最应该感谢的便是柳家对他的照拂。
但谢周愿意把柳家当成自己家,更愿意在柳心月遇到危险时不惜生命的去救她,却终究没办法放开内心,和柳心月缔结姻缘。
想通这一切之后,谢周能回答的只有沉默,认真执了一礼,道别离开。
吱呀————
小院的木门重新关闭。
右手边的厢房里,柳心月来到窗边,隔着窗纸和昏暗的雾气最后看了眼他的背影。
昨晚没有落下的眼泪,此时终于夺眶而出,少女低下头,难过地抽泣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孟超然送走谢周,看着冉柯无奈说道。
冉柯本来不知道情况,此时却猜了个大概,叹了口气,指了指柳心月所在的厢房,说道:“你去看一眼师妹,就全明白了。”
孟超然不明所以,满眼疑惑地上前叩响门扉:“师妹,该启程了。”
柳心月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擦去脸上的泪水,推门走了出去。
看到少女的第一眼,孟超然微微一怔,随即看了眼面带苦笑的冉柯。
如冉柯所说,他确实明白了。
柳心月今年刚刚十七岁,正值花样年华,眉眼清丽如画,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装饰,就足以称得上倾国倾城。
他们印象中的柳心月也从没有画过妆容。
然而今天,少女却画了淡淡的妆,涂上薄薄的一层胭脂,画上微翘的柳叶眉,青丝仔细挽发,别着娘亲送给她的两支名贵的珠钗。
便是见惯她相貌的孟超然和冉柯一时间都不敢多看,觉得惊艳
异常。
这个淡妆应该是昨晚画的,稍有些老,还没来得及清洗。
少女的眼睛微微泛着红,许是哭过。
昨晚柳心月出去了很长时间。
孟超然和冉柯都知道这个事实。
女为悦己者容。
那么昨晚柳心月为何要画上淡妆,答案大抵是因为谢周。
她应该是找谢周去了,只是却不知道中途到底发生了怎样让少女难过的事情。
孟超然确认柳心月的情绪有很大问题,轻声问道:“没事儿吧?”
“没事。”
柳心月轻轻摇头,再次看了眼谢周离开的方向,低下头去。
这一刻少女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滋味。
……
……
抓紧把事情做成了————想着姜御通过燕清辞带给自己的话,再想着昨天徐老交给自己的钥匙,谢周趁着天时尚早直接去往九狱楼,拿出徐老给他的信令后轻易走了进去,第一次走进了这座象征着黑市权柄的九狱楼。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带着极大威压的阵法气息,谢周再次想起了玄虚子。
到底得是多么精妙的道法,多么高超的遁术,才能在这种阵法面前来去自如?
谢周无法理解,甚至觉得就算将来自己修至一品巅峰,也做不到这一点。
想到这些,他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玄虚子突然就多出许多忌惮。
九狱楼里的墙壁用的多是黑漆,就像黑甲军所穿的甲胄一样,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
楼内算不得空旷,不时有黑甲军中的小头目来往,应该是来禀告什么事情。
没有人知道谢周的身份,所以没有人理会谢周,同样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谢周一路上到第八层,和徐老简单说了几句话,便独自上了九楼。
九狱楼是类似于塔型的建筑,第一层占地足有十五亩,第九层的面积要
小一倍还多,没有像其他楼层一样划分成一个个的房间,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