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没有的药铺能有什么可看?
况且她和他也没什么话可说。
花小妖很轻易地便做出选择,闭上眼睛继续开始冥想修行。
直到午后申时她才退出冥想,看了看窗外始终不变的天色,秀眉微皱。
或许是因为房间里门窗都关着,不透风外面也没有风的缘故,以至于她觉得有些沉闷,那么自然而然的,她想出去走走。
她把那枚桃花簪插入发间,戴上笠帽,披上棉衣,向屋外走去。
走出客栈便看到那一大片还没有清理的废墟,自然不适合放松心情,花小妖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在这边分不清东南西北,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朝的方向便是北边。
她只是随便走走,不会刻意关注距离,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自己已经走过了十几条街。
她更不会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北十九巷的巷口,然后走进了这条小巷。
她已经没有再想他,更不是特意来看他。
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只是恰好来到了此处,顺道看一看这位青山传人到底经营着怎样一间药铺。
于是。
走上前,敲了敲门。
门内响起少女清脆的询问声。
“看诊还是抓药?抓药可以,看诊的话这会儿我家医师不在。”
里面有一个姑娘?
为什么会有一个姑娘?
难道这间药铺里不只有他一个人?
黑市的这种小型商铺通常只有两间房,前面是铺面,后面是住房,难道说他这些天一直都和里面的姑娘同吃同住?
花小妖敲门的手悬停在半空,轻轻晃了晃脑袋,驱除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猜疑。
反正她只是来看看,他过得如何,生活如
何,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才不会在乎,甚至这扇药铺的门,进与不进都没什么区别。
只是,来都来了,当然要进去看看,何必因为些许莫须有的猜疑改变自己的想法?
“抓药。”
花小妖轻声回答。
……
……
元宵放下手里的毛笔,听着门外传来的动听的女声,犹豫要不要开门。
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这是很多家长教过孩子的话,也是谢周对她说过很多次的话。
因为这片黑暗里太过危险。
而且这片黑暗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关门等同于谢客。
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没有人会随便地去敲已经关闭了的房门。
哪怕是药铺。
元宵在无名药铺两个多月来,只遇到过两次外人敲门的情况,第一次是隔壁老杨“借钱”,第二次便是今天早上,胡掌门敲门求救。
不过听着门外那人的声音,哪怕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抓药。
元宵的直觉就告诉她对方没有恶意,稍加思索后起身将铺门拉开。
然后她便看见了站在门外披着黑色氅袍,戴着笠帽的瘦弱身影。
她才十四岁,对方也就只比她高了一点点而已,看起来显得十分娇小。
不知为何,元宵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不是害怕的紧张,而是那种莫名的难以言说的紧张,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说道:“你好。”
“你好。”花小妖回道,走进药铺。
元宵下意识地关上了铺门。
花小妖愣了下,回头看了元宵一眼,打量起这个年纪不大的丫头。
她看着很小,应该比珠儿还要小上两岁,眼睛很大很亮,睫毛很长,小脸微微泛红,眨着眼睛的样子很是可爱。
花小妖出身花楼,见识过太多太多美丽的女人,眼前这丫
头的容颜虽然算不上绝世,但也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