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向不牵连外人。只要他们不要像小友这般故意寻衅,我们自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
“况且那些真正厉害的强者都已经远离,暗影楼和九狱楼的人也都已经退去,剩下的这些人又有谁能阻拦我们?相比之下,我更好奇小友的信心从何而来。”金城教主面带微笑,语气温和,说的话却非常之狂妄。
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大罗教和七色天从来都是黑市里最具权势的两股势力,如今联合到一起,在场共有九位一品境的强者,更有一品后期的邹若海助阵。守路人和司徒行策和一大批强者都已经离开,九狱楼和暗影楼对邪教相争从来都不予理会,似乎黑市内再无人能够阻拦他们。
“我们也已经打听过了,那位使一把重剑的强者今日不在多宝楼。”
金城教主的心情格外舒畅,因为事情进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按照计划,他们最初的目标只有葛桂一人,抓走葛桂,审出白雾丹的位置。
今天的拍卖会聚集了太多强者,他们本没打算轻举妄动,金母锁天阵只是后手,用以防备不时之需。但未曾想守路人和司徒行策突然出现,将九成的强者带离,这就给了他们机会。
葛桂和白雾丹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罗护法和多宝楼变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
毕竟他们之所以渴望白雾丹,也是为了依靠此丹杀死罗护法,继而掌控大罗教总坛。
谢周知道,金城教主口中那位使一把重剑的强者,便是前些天夜袭富贵门打伤姚姬引得六大分教同时现身的焦状元。
是的,今夜焦
状元不在这里。
谢周确信这一点,却不免心生疑惑,如此重要的事情,焦状元为何没有出现?
焦状元去了哪?
……
……
——焦状元在九狱楼。
更准确一点地说,焦状元在九狱楼的第八层,在徐老和罗婆婆的房间里。
焦状元如大山般厚重的身躯站在徐老和罗婆婆的身后,桌上安静燃烧的烛火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扯出宽厚粗壮的阴影。
桌上放着三杯茶,茶是新烫的,但谁都没有动,此时已没有一丝热气。
房间里更是安静到了极点,仿佛能听到茶叶在杯中游荡的声音。
徐老和罗婆婆在迎客。
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少年。
这位少年穿着青白色的道衣,容颜稚嫩,皮肤白皙,坐在那里像是最出色的艺术家精雕细琢而来。徐老和罗婆婆都已年过八十,此生见过无数青年才俊,当年的柳金柳玉,如今的谢周孟超然,无不是清新俊逸、气宇轩昂。
但无论是当年的柳金柳玉,还是如今的谢周孟超然,相貌都不如眼前的少年。
这张脸很美,堪称完美,美的不像话,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倘若举出眉眼如画四字,那画师必然是比王丘南更加优秀的一位。
徐老和罗婆婆阅尽世事,都不曾见过这般美貌堪称绝世的少年郎。
屋里昏黄的烛火落在他的脸上,光影变换,为其添了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这张完美的脸上最值得注意的是少年的眼睛,瞳孔蔚蓝,非常之明亮,就像最干净的山泉水,又仿佛刚下过雨万里无云的晴天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干净和韵味。
“小道玄虚子。”
少年的自我介绍依稀在房间里回荡。
玄虚二字,可以理解为被掩盖的真相,比如故弄玄虚的玄虚。
但
用在少年道士身上,却是玄远虚无的道,是神秘莫测,是世界的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徐老才举杯喝了一口茶,沾了沾有些发干的嘴唇,面对这俊美如妖的少年,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抱了抱拳,声音微涩道:“敢问玄虚子道长从何而来?”
“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