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
说到底其实也没有所谓的南方北方,人们只是向往心中美好的远方而已。
“以后若是有机会,带你过去。”谢周递给她一块糖果。
元宵含着糖果,糯糯地嗯了一声,看着自家掌柜的脸,心想真甜。
……
……
今天来问诊的病人不多,谢周忙完之后,交待元宵好好练字,随后又离开了药铺。
元宵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不知道掌柜出去是做什么,但她觉得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谢周不担心把元宵独自留在药铺会遇到危险,紫气东来就挂在后宅,上面留有谢周的一缕剑意,他还以紫气东来为阵基构建了一个小型阵法,十里范围内,只要是有人进入药铺,他都会有所感应。
谢周戴上笠帽,从进入黑市南部便避开人群,再次从昨天的位置进入了贺老怪的豪宅。
贺老怪依然在那座小楼里。
昨夜他笙歌赏舞直到三更,今天没有继续沉迷声色,而是在打牌。
小楼里放着一张麻将桌。
贺老怪和不知什么身份的几个男人正围着桌子打牌,十来位妙龄女子行来走去,给他们添茶倒水,洗剥水果送到嘴边,个个相貌绝佳,身材火辣,穿着暴露,如花中蝴蝶一般。
翠玉做的麻将牌在桌上不停滚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贺老怪确实很懂享受,牌桌上不聊公事,只聊风月和钱。
他们玩的很大,涉及输赢,至少都是千两银子起步。
时而聊起自家哪个不错的歌姬,把女人当成货物般商量着交换使用。
这场牌局持续了整个下午,直到夜晚来临,贺老怪吩咐歌姬起舞摆宴,几个邪修酒足饭饱思淫欲,开始在小楼里
玩起了多人游戏,直到午夜才渐渐停歇。
谢周在外面等的甚是无奈。
这个贺老怪似乎把小楼当成了安乐窝一样,一待就是一天的不肯外出。
谢周没有其它办法,小楼里布置的阵法比豪宅外面的阵法高深数倍,他不敢擅闯,更不敢尝试破解,否则一定会被贺老怪察觉,只能在外面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守候。
谢周不知道的是,贺老怪不是不肯外出,而是不敢外出。
贺老怪近期和吕墨兰已经不止于斗气,还上升到了七色天和大罗教的对决。
邪教对决和正道对决不同。
正道对决往往会安排擂台,前辈论道,后辈决斗,以此分出高低。
邪教的对决没有擂台,邪修们会通过各种手段整死对方,用毒用计、偷袭围殴,能杀一个是一个,最好是能逮到对方邪教的高层,像贺老怪和吕墨兰这种自然是重点角色。
贺老怪听到某个小道消息,说是大罗教盯紧他了,要对他实施斩首计划。
贺老怪当然不敢外出,只有躲在家里,他才有足有的安全感。
临近午夜,几个邪修终于走出小楼,贺老怪出门相送。
他们没有注意到,谢周站在小楼外墙遮挡的阴影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一眼凝视,转身离开。
……
……
黑市南部第七巷尽头有一座不起眼的黑色建筑,周围很热很暖,仿佛炎夏。
这里是冥铺。
冥铺底下有一条火脉,储存着数以亿石的火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保证了黑市两百年来灯火不熄。冥铺从外面看和其他商铺没什么不同,但谁都知道,它不做活人生意,是由黑市掌控者设置于此的尸体焚化站。
贺老怪的豪宅与冥铺隔着四条街,直线距离大概八百来步。
谢周从贺老怪的豪宅离开,往
回走的时候会路过第七巷的巷口。
以往这里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但今天路过时,谢周却忽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