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老杨闲谈,老杨问他的名字时,谢周报的便是这个名字。
吕墨兰那边为他准备的假身份,使用的也是姜桓的假名。
不过看着元宵好奇的干净的眼眸,想着昨晚答应不会骗她,改口道:“我姓谢。”
谢周没有说自己的全名,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要对外人讲。”
元宵的眼睛滴溜溜打着转,不知脑补出了什么大戏,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很懂事地没有追问其他关于谢周的信息。
她怕谢周为难,更怕如果问的太多,谢周就会弃她而去。
“那我该喊你什么?”元宵问道。
“掌柜,医师,先生,随你怎么喊。”谢周把她用过的药碗洗净擦干。
“先生?我才不要喊你先生!”
“为什么?我不是在教你识字?”
“我不管,反正我不喊你先生。”
“那喊叔叔也行。”
“叔叔?掌柜的你才多大啊!”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最多大我七八岁!”
“那就是七八岁。”
“那就更不能喊叔叔了,掌柜的,要不,我喊你哥哥吧?”
“随你。”
……
……
今天无名药铺的生意依然很好,比昨天的生意还好,从清晨到午后一共来了三十多个病人,谢周和元宵一直忙了三个多时辰才得了空闲,谢周从诊金中分出一块碎银子扔给元宵,夸奖道:“表现不错!”
初时元宵还有些慌乱,总是拿错药,来回好几次才能拿对。
但病人的病症相似,药材的种类也不多,元宵很快就记忆于心。
抓药,称药,包药,虽然还有几分笨拙,但看起来也算是那么回事。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元宵得意无比地说道。
谢周不理她,把抽屉里的钱都拿出来,数了数,共计
五十二两三钱。
当然这是因为铺面和药材都是吕墨兰等人帮着准备,不计入成本。
把药材运进黑市的成本不低。
如果一切都由他自己准备,那扣除成本的净收入应该在二十两左右。
不少了,谢周对此感到很满意。
“这都是咱们的钱吗?”
元宵的小脑袋凑了过来,清澈如水,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得像是盏明灯。
白花花的银子啊,看得她眼睛都直了,口水也忍不住想往下滴。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偷过最多的一次也只有十两。
谢周心情不错,轻轻一指弹在元宵的脑门上,笑着说道:“纠正一下,不是咱们的钱,这都是我的钱。”
“谁稀罕!”
元宵切了一声,扭过头去,然而银子像是有魔力一般,她被迫又扭过头来,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小堆白花花的碎银子,心想钱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比掌柜的还好看。
不行不行。
掌柜的也很好看。
元宵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比掌柜的更好看的人,肯定比龙公子还好看。
所谓龙公子,指的不是哪位姓龙的公子,而是龙楼的头牌。
就是黑市南部第七巷,那座七色天的邪修们想把谢周送去的龙楼。
龙公子是龙楼也是黑市里最红的男,妓,是很多女修们平日里议论很多的对象,当然,元宵没去过龙楼,不知道龙公子是什么模样,但大家都说,龙公子是天下最俊俏的男人,甚至用仙神下凡形容都不为过。
元宵却觉得,那位传说中的龙公子肯定没有银子好看,更没有自家的掌柜好看。
元宵偷偷打量了谢周一眼,心想那就勉强让你当第一,银子就当第二好了。
“去,把这二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