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边疑惑一边朝牢房走去。
还有七八个卫兵,从各自的值守处赶来。
某间房内。
穿着华贵棉袍的年轻人坐在书桌前,听着外面的动静,笑着说道:“还真是来
了。”
“舅父,醒醒!”他放下书卷,起身看向躺椅里睡得正香的刑部尚书曹庸。
“怎么,天亮了吗?”曹庸打着哈欠,揉着睡眼,从椅子里坐了起来。
“你倒是睡得挺死。”年轻人正是李氏三皇子,晋王李彻,指着门外笑道:“你听外面,应该是救张季舟的人来了。”
“还真是来了。”曹庸发出了和李彻一样的感慨,神色有些严肃。
甥舅两人之所以小年夜都没有回府,就是因为猜到今晚会有人来救张季舟,才在此留宿。
曹庸推开房门,深冬半夜的冷风吹得他一个激灵,不悦道:“动静怎么会这般大……”
李彻叹了口气,好生无奈道:“谁知道呢?这下想装糊涂都不可能了。”
曹庸紧了紧棉袄,也跟着叹了口气。
张季舟留在刑部大牢,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所以曹庸无比希望有人能把张季舟救走,为此,他特意把几个实力最弱的卫兵安排到今晚轮值。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用“有江湖人士劫狱,将张季舟强行掳走”的借口,一方面送走了张季舟这尊大神,一方面也堵住了燕白发和乌朋的嘴,两全其美,岂不善哉?
可没想到,这个来劫狱的家伙,竟然这么的不专业!
搞这么大动静,生怕外人不知道是吗?
“舅父在此稍待,我过去瞧瞧。”
李彻走出房门,在棉衣外又披了一件大氅。
“你不准去!”
曹庸当然不同意,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李彻是他外甥不假,同时却也是尊贵的晋王殿下,倘若在刑部出了事,他一个刑部尚书,可扛不住上面的怒火。
“无妨。”李彻笑着摆了摆手,完全不理会他的阻拦,直接向牢房那边走了过去。
曹庸苦笑一声,回屋取了件大氅披上,小跑跟了上去
。
……
……
刑部所在的街道上,安静被打破,叫嚣声和漫骂声混成一团。
声音很快传到对面,左骁卫官署随之亮起了许多灯火,听到动静的参军皱眉走出房门,心想这大半夜的,刑部搞什么鬼?
一边派手下前去询问,一边吆喝上今夜值守的队伍,准备过去帮忙。
如今左骁卫将军与刑部尚书的关系极好,在朝中抱成一团。
加上双方的官署处在同一条街道,大门正对,所以左骁卫的将士和刑部的官员也都走得很近,和刑部相互照应,俨然成了左骁卫的分内之事。
另一边。
谢周背着张季舟,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牢房,却没有按原路返回。
他的精神力尽数释放,在他的感知中,分明有几道强大的气息出现在刑部的大门外面,应该是左骁卫中的强者。
好在刑部大门紧闭,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这些人不会入内。
这就给了谢周离开的机会。
“张老先生,咱们得抓紧了。”
谢周扭头对背后的张季舟说了一句,然后朝左侧奔去,速度极快,如果是不曾修行的普通人,只能看到一连串的虚影。
但他还是没能逃掉。
前方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披着大氅,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朝这边看来。
这个年轻人仿佛提前就预知了他的逃跑路线,提前在此处等着他。
当看到年轻人的面容时,谢周愣了一下。
竟然是他?
四年前,观星楼落成之日,姜御受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