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吃着很没意思嘛……”
年轻人自来熟地坐下,指了指茶壶,笑着说道:“能再混杯酒喝吗?”
“这是茶。”谢周面无表情道。
他能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内力波动,显然这也是个修行者,不过实力极其一般。
如此一来,谢周反倒不急着赶他离开了,好奇对方接近的目的是什么。
“茶酒都一样。”年轻人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浅浅喝着。
没过一
会儿,谢周就不乐意了,燕清辞也皱起眉头,有些抵触。
因为从一坐下来,年轻人的眼神就转到了燕清辞身上,而且目不转睛。
但并非那种带着占有欲的情se眼神,而是一种认真的思索。
就好像学塾里的孩子们盯着黑板,又像旅行的游人仰望月亮。
“你有事吗?”
谢周右手反扣,剑指敲了敲桌面。
年轻人这才回神,说道:“算是有事,两位怎么称呼?”
“你不先介绍自己吗?”谢周说道。
“我叫葛桂,是这镇上的医师。”
年轻人拱了拱手,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谢周怀疑道:“医师?”
自称葛桂的年轻人说道:“你别不信,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给我证明。”
说着他朝掌柜挥了挥手。
“掌柜的,我是干嘛的?”
掌柜正在算账,以为他是玩笑话,头都不抬地回了一句:“你小子爱干嘛干嘛!”
自称葛桂的年轻人无奈,又朝后面那一桌的客人摆了摆手,笑道:“老赵,给你爹开的骨伤药按时吃了没有?”
“按时吃了。”那人扭头看到葛桂,脸上顿时堆起了感激的笑容,笑呵呵道:“葛先生又来买下酒菜了啊?”
葛桂应了一声,对谢周说道:“看吧,我确实是这里的医师,至少暂时在这。”
谢
周和燕清辞不再怀疑,也介绍了各自的姓名,当然也只介绍了姓名。
葛桂放下茶杯,再一次把目光转到了燕清辞身上,略一犹豫问道:
“我想问燕姑娘一句,身体养这么好,平常都吃什么药啊?”
燕清辞怔了怔,道:“药?”
葛桂以为她是记不住药名,转而说道:“药名又多又杂,各地叫法还有些不太一样,记不住也没什么。”
“能把抓药的方子给我看下吗?我可以拿钱买这份药方……”
“或者给你开药的医师是谁?能不能把他的住址说给我,这顿饭就算我请了,如何?”
葛桂手中摩挲着茶杯,言辞诚恳。
他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了。
他想买燕清辞的药方,也想认识给燕清辞开药的那位医师。
似乎在他看来,这药方简直神乎其技,那位医师也是绝对的神医。
问题在于,燕清辞根本就不服药,也就不存在所谓的药方和医师。
燕清辞摇摇头,对葛桂解释了几句。
“没有药方?”
“你平常不吃药的?”
葛桂顿时露出惊讶的眼神,像是见到了稀奇动物一样打量着燕清辞,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句:“那你平常吃什么?”
旋即他轻轻给了自己个嘴巴子,狗屁的平常吃什么,当然是吃饭了,难不成吃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