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逸和他们是邻居,还和东溟子煜是翰林院的同僚,平时两家也有走动,但只是邻居和同僚间的例行交往,没有更亲密的联系。
上官若离照顾孩子、管家、点心铺子、编织品铺子、郊外庄子各处忙,跟周轩逸的娘子也没什么社交重合,因此两人算不得熟悉。
“周娘子!”上官若离笑吟吟地行平辈礼。
周娘子也回礼:“东娘子。”
然后介绍五姑娘,“这是我妹妹家的第五女,叫燕娘。”
燕娘行晚辈礼:“小女见过东娘子,给东娘子拜个晚年。”
上官若离看了一眼燕娘,微微点头,然后问周娘子道:“周娘子喜欢什么,让人说一声就可以了,让人给你晚上带回去,怎么亲自跑一趟?”
周娘子笑道:“我们去庄子上泡温泉,回去路过这里,亲手摘些鲜花和瓜果蔬菜,也是一种意趣。”
上官若离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请吧,我这庄子上没有温泉,种植的成本要高一些。”
京城的温泉有不少,冬天在温泉庄子上种菜、种花儿,也是京城大户人家的惯例。
周家的温泉庄子上一定也种了瓜果蔬菜和鲜花,所以,周娘子今天到这里来,肯定有别的目的,上官若离猜着与这五姑娘有关。
果然,没一会儿,摘完了小番茄,周娘子就将五姑娘支开了,笑着问上官若离道:“东娘子,你觉得燕娘这孩子怎么样?”
上官若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模样挺好的。”
周娘子被
她看的心里发毛,提着篮子凑过来,道:“你看,说给你那二侄子怎么样?”
上官若离笑道:“我曾经说过,侄子们的婚事,有他们的父母和爷奶做主,我一个做婶子的,不好插手。”
周娘子的笑容僵了僵,道:“就问你的看法,不是让你做主。”
上官若离实事求是的道:“不好。他们不合适。”
周娘子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为什么?燕娘漂亮、温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还出生出身名门大家。难道还配不上你们的二侄子吗?要知道你们二房可没有任何功名。”
上官若离脸色也沉下来:“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却不爱听了?不要让我说更难听的,我家二郎与她偶遇了一次,第二次就吓得跑远了
,你明白吧?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比谁傻多少,是不是?”
周娘子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微笑道:“不合适就算了,我也是觉得你家家风清正,二郎那孩子也是少年英才,想跟你家做个亲。”
上官若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周娘子还喜欢什么瓜果?”
周娘子又采了几个西瓜,要了两盆红梅盆景,与上官若离一行人一起回府。
上官若离回到家,正赶上狗子的小厮离开。
钱老太神色有些凝重,还有些生气。
上官若离解下斗篷,让人将新摘的瓜果洗洗端上来,问道:“娘,怎么了?”
钱老太气道:“狗子家有丧事,他的人还来我们家!真是晦气!”
他
们老家那边的农村,家里有丧事,五七以前是不能串门儿的。但京城这边,主子们在守孝期间会闭门谢客,但是下人是可以去别人家里走动办事的。
李氏安慰老太太道:“娘,我已经让人用桃树枝扫地了。”
上官若离问道:“他来干嘛?”
钱老太更生气了,道:“想扶灵还乡,跟我们一起回去!说是老乡同村,怎么也是同路,请我们在路上照应一下。”
上官若离蹙眉:“您同意了?”
狗子娘和大嫂可不是省油的灯,狗皮膏药一样,沾上就是一层皮。狗子死于非命,他们帮忙带着灵柩回去,很可能落不到感激,还会被讹上。
她们甚至会说:狗子的死与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