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脸红通通的,希冀地看着东溟子煜。
她也希望大女婿能赶紧的更进一步,听说四儿拜了大儒为师,大女婿就是不能见到大儒,让四儿给指点指点文章也好啊。
钱老太看向东有粮,问道:“老二,你怎么说?”
她的声音苍老而沉重,她被老三给伤透了心,若是这个老二再不知好歹,她今天就将这个家都分了算了!省得都扒着四儿不放,帮不上忙还给添负担。
东有粮臊的老脸通红,道:“娘,我不同意,不然轮不到她一个小辈儿提出来。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若是大丫一家人跟着我们去京城,那大姐和小妹一家呢?
再说了,京城的宅子是皇上赐给四弟的,您二老去住那是名正言顺。我们这些当兄弟的去住就有些不应该,也就是牵强仗着没分家罢了。儿子再带着外嫁女一家去,那不是个事儿。
不能开这个头儿,以后还有二丫呢,二丫要是也想住娘家,那咱们家这叫什么事儿?没这么过日子的,一个处理不好那就是第二个老三。”
陈青云红着脸道:“我们自己租房住,我就是想去京城进学,下一科能顺利中举人。”
钱老太的脸落下来,“听你这意
思,要是不让你跟着去京城,你考不上举人,就怨我们了?我们可不欠你的。”
陈青云大惊失色,忙跪下了,“奶,孙女婿不是这意思!孙女婿若是真有这等阴暗心思,就让天打雷劈,让我永远也考……”
“相公!”大丫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用前途发毒誓。
东溟子煜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道:“我在翰林院当职,每天天不亮就点卯,天黑才下衙,每旬休沐一天。所以没时间细致地指导你进学,你就得上京城的学院。束脩高昂且不提,是要考试录取的。
所以,我建议青云自己先去京城,去考一考京城的学院试一试。要是考上,再把大丫和孩子接过去,到时候不管是租房子还是住哪儿再说,总能安排下你们。
要是考不上也没关系,一路上和京城能长不少见闻,到那里跟学子交流交流,权当游历一番,长长见识,对开拓眼界、了解民生大有好处。”
其实这里的学子学到一定程度,有条件的都去外边游历长长见识,对写策论有很大的好处。
陈青云一喜,眼巴巴儿地看向钱老太。
钱老太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倒是让老娘做恶人了。”
东溟子煜轻笑着
哄道:“哪能呢,我知道您是心疼我才做这恶人。青云的天赋不错,儿子也愿意拉拔他一把,也不是外人儿。
咱们这是刚去京城,还没落稳脚。等上一段时间,各房在京城也买套宅子,到时候接自家闺女过去也自在些。”
上官若离道:“皇上赐的宅子可不是永远属于五郎他爹的,他若是将来外放为官,这宅子就会被收回。所以,咱们若是想在京城长期落脚,得置办自己的宅子。”
到时候,买不起也不好买大院子,只能买小院子,那三房就分开住了,省得一大家子在一起,平白生出这事儿那事儿的。
钱老太道:“我们老两口可不在京城买房子,到时候跟着大房过,能动弹就跟着四儿去他任上见识见识。”
大丫咬着嘴唇,有些不甘心,她也想跟着去京城见识见识,不想与相公分开这么长时间。可是,她知道,奶不会同意的,只得忍下,盼着相公能考中京城的学院,来接她和孩子。
刘氏轻咳一声,道:“那个,爹,娘,趁着今天人全,我想商量一下二丫的婚事。”
二丫一听红了脸,起身跑出去了。
钱老太意外挑眉,“哦?二丫十五了,是年龄到了,看中谁家的小子
了?”
老二两口子贼精的,她还以为他们得让二丫去京城找夫婿呢。
刘氏道:“是秦恒秦管事。”